【锤基RPS】无疾而终 - 20
《无疾而终》- Chris/T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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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的时候，India坚持要离开Chris和Elsa夫妇中间的专座，吃力地把自己的座位挪到了Tom的旁边。Tom笑着把小家伙抱上位子，细心地帮她系好围兜，这时India就甜糯糯地回了句“谢谢Tom叔叔。”
“太好了，India相当喜欢Tom呢。”Elsa望着Tom和India两人不禁笑起来，“我一开始还担心Tom不喜欢小孩子。”
“不，我还帮我姐姐带过小孩。”Tom笑着给India喂了一勺饭菜，“我很喜欢小孩子。”
“你自己还像个大孩子一样。”Chris的话自然引来了Tom不满的眼神，于是Chris匆匆转移话题，“Tom，下午我们去冲浪吧！”
“我记得我说过，”Tom有些惊讶地望着Chris，“我不会冲浪。”
“我可以教你。”Chris朝着Tom眨了眨眼，“冲浪板的话，你可以用Elsa的。”
“可是……”
“你们两个难得有机会休息，”Elsa果断加入了说服Tom的队伍，“去海边放松下吧。”
Tom望着夫妻俩，不可避免地又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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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一直以来所钟爱的运动无疑是跑步，一个人，并且能够集中精神，他能够与自己的思想独处。所以汹涌的大海对于Tom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挑战。
Chris将他们两人的冲浪板放进海里，然后缓缓俯卧到他的冲浪板上，“最开始的时候得俯卧或跪在冲浪板上，然后我们再划到有适宜海浪的地方作起点。”
Chris细心地指导着Tom，Tom看着在他前方的Chris在海浪的冲袭中缓缓屈膝站立，他随波逐浪，在蔚蓝的海面上快速滑行，而他的身后是几米高的汹涌巨浪。Tom终于明白为什么Chris热衷于这项运动，当你将滔天海浪甩在身后，当你滑翔在海面之上，你似乎就有错觉你无战不胜，无所不能。
“Tom！”远处的Chris向Tom挥手，“你也试试看！”
Tom听罢小心翼翼地开始尝试，迎接他的浪头并不大，他小心地稳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逐渐能够在冲浪板上站立，然后迎着浪花在海面上滑行。
“太棒了伙计！”Tom听到不远处Chris对他的夸奖，他刚想下板回身致谢，却听到身后更甚的浪声卷来。
Tom的姿势已经不再是标准的冲浪姿势，他被后劲十足的浪头卷下了冲浪板，海水剧烈地涌动，Tom挣扎地想要探出海面，可他的脚踝却被失控的冲浪板狠狠地击中，疼痛感瞬间冲击了他的大脑。海水一涌而上，Tom觉得他像是被海水一股脑卷进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四肢百骸都像被绞在了一起，那感觉就像自己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可是意外的是Tom并不害怕，因为他不觉得他会死。虽然呼吸已经越来越困难，他已渐渐听不见周遭的声响，只能看着绀碧色的海水在四周翻涌，但他就是觉得自己不会死。
他想Chris一定已经发现了他这个不聪明的学生已经被击落下冲浪板被大浪一卷而去，此刻正着急地在找他。Tom诧异于他的思绪竟然在缺氧时还如此清晰，他在浪涛中，却宛若身置明镜，自己的心绪纠结此刻明明白白清清晰晰——他是在乎他的，无论对方是否已娶妻生子，是否在乎他，但他就是在乎。他在乎到几乎失态，在乎到此时此刻竟然毫不绝望反而深信对方会发现他来拉他一把，在乎到哪怕知道会万劫不复还是想知道他这么多年忍耐等待所能迎接的答案。
然后他感觉腰部被人一把揽住，他隔着泳衣感到一股热源接近了自己，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一缕金色的发丝。
嘿Tom，你看你猜对了，他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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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大浪来临的时候，Chris的经验让他背着浪花抱紧了冲浪板，以此保证自己不会被冲浪板击中。多年的海中经验使Chris轻易地摆脱了困境，他轻松地探出海面，可随即却发现Tom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Tom？”他的视线在空荡的海面上四周寻找，试探性地喊着对方的名字，“Tom！你在哪儿？！”
无人回应。
一阵恐惧感忽地攀上Chris的心头，他浸在海水中的身体变得冰凉。
如果Tom有个三长两短的话——
Chris猛地重新扎进海水之中，他忍着眼睛的刺痛，在海水中寻找着Tom的身影。
那些不曾有过的古怪念头一下子都涌上心头——
如果他就此失去Tom，如果这份他曾希望天长地久的感情就此结束，他将会变得怎样？短短一句假设却让禁锢于海水之中的他似乎已经不能呼吸。
他忽然想起他在半山腰，迎着初升的太阳望见Tom眼中万千光彩；他忽然想起他在阿布奎基，拉着Tom的手腕仰望漫天的热气球；他忽然想起他在黄沙红岩中，与Tom并肩听他念出最好听的情话。这么多年，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那些Tom带来的美好回忆在这一瞬间全部充斥了Chris的脑海。
——他不能失去Tom，他舍不得失去Tom。
万千思绪匆匆涌上又被Chris悉数压回，他依稀望见不远处有人影，于是便奋力向前方游去。
这些年沉积的情感越发沉重，压在Chris的心头，迫使他急切地想要握住Tom的手，想要确保他周全，也让他越发意识到Tom对于自己的重要。
Chris终于游到Tom身侧，他看到已毫无挣扎的Tom心下一惊，匆匆挽上他的腰，将他往海面上带。Chris心中的慌乱让他手足无措，他横抱着Tom跌跌撞撞地迈上沙滩。他轻轻拍打着Tom毫无血色的脸庞，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但Tom却毫无反应，Chris从未像此刻这般渴望望见Tom那美丽的眼眸。
“Tom！”Chris抚摸着Tom的脸庞，“求求你张开眼睛吧！”
他到此时此刻才发觉，他对Tom的感情早就在某时某刻发酵升温，而他却一直将其密封不启不闻不问，直到如今，他才打开了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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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隐约感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并且抚摸自己的脸庞。他在一片黑暗与眩晕中迅速地辨识出那是谁的声音，于是他努力循着声源在黑暗中挣扎。
然后他缓缓张开了眼睛。
再一次接触到的空气使Tom感觉肺部火辣辣的疼痛，咸涩的海水使喉咙变得干涩，四肢都变得疲软无力，但是脚踝的疼痛却还是火辣辣的叫嚣着，他想他大概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
他摸索着握紧了扶着他的Chris的手，抬眸便看到Chris冰蓝色的眸子里蕴着从未见过的紧张和焦虑，然后Tom笑着咳起来。他想是时候了，是时候知道答案了。他遮掩了这么多年，忍耐了这么多年，如今都经历了生死一线，还有什么好顾虑？
Tom的脑袋里嗡嗡地喧闹起来，他感到心脏在猛烈地跳动，他不知道是因为劫后余生还是因为他迫于急切。
“谢天谢地，Tom你没事。感觉怎么样？”Chris回握了Tom的手，随即他用另一只手扶着Tom的脖子，让他从地上坐起来，拍着他的后背让他舒服些。Chris感觉如释重负，又感觉仍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沉重地令他无法坦然。
Tom微微侧过头，望着Chris的眼睛，他们隔得很近，两人在海中扑腾完后完全紊乱的呼吸此刻缠绕在一起，变得更加杂乱无序。他紧紧握着Chris的手，就像是紧抓着什么救命稻草，然后才缓缓开口，“Give us a kiss？”
Chris听罢，惊讶地望着Tom。他竟一时分不清这是Tom劫后余生后的小小笑话，还是真心实意。就如同那时的Thor始终看不透Loki眸子里的情愫究竟是演戏太真还是难得的真情流露。
可是Chris和Thor不同，他既不敢像Thor那般简单地推开Loki，也不敢无所畏惧地吻上面前的人。
无疑他已经明确了他爱Tom，可这不代表他已经明确了他该舍弃什么追求什么。他望着眼前的Tom，可是却想起了Elsa，还有他的女儿India，他同样爱他们。这两份感情一份在明一份在暗，他甚至分不清前后分不清它们彼此是否等价。Chris刚才是如此强烈地渴望再次望见Tom的眸子，而此时此刻，他却害怕去直视那双美丽的青灰色眸子，他怕辜负，也怕伤害对方，可与此同时，他又是如此在乎和爱着对方。
于是Chris在沉默之后，哑着嗓子回道，“你不该在此时此刻仍和我开玩笑Tom，你应该知道我很担心你。”
“你担心我，”Tom想大声地驳斥对方他此时此刻根本不是在说什么玩笑话，可是他说不出，他只是颤抖着询问着眼前的人，“是因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Chris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沉默着拥紧Tom，似乎希望对方能够明白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到底在纠结与挣扎什么。
可Tom却轻轻地推开他，依旧逼问，“回答我，Chris。”
Chris做不到，他做不到就此放弃他原来拥有的一切，不顾一切地承认他心中这份意料之外的感情。他的责任心不允许他这般放肆，况且，他又怎么忍心让Tom和他一起背负周遭的骂名与非议。
“对，”于是Chris一字一句的回答，“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Tom僵在原地，他早该料到他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但是刚才Chris短暂的沉默、温暖的拥抱使他有一瞬间以为他有希望，但结果无非仍是他被远远推开，若是如此，过程的曲折缘由他已无心探寻。
Tom笑着松开Chris的手。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Tom缓缓重复了一遍Chris的话，将眼眶里的泪水努力收回，“对，没错。”
倔强地不肯在Chris面前承认自己已经一无所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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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ve us a kiss？”雷神1删减片段里Loki对Thor说的话，Thor的回复是，“Stop it，Loki.”
虽然卡文卡的厉害，但是最后写出来爆字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