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八】阴阳师 / 卷一 · 映山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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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你菟一个推理废天天要写人家推理破案,隔壁锤基在破案,这里副八也在破案。

顺便,这文真的有种魔力,让人写着写着就爆字数。

解九爷私设名为解鸣镝,感谢 @steamshen 江湖救急赐名~


卷一·映山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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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鼻尖冰冰凉的。

昨晚狼狈地和齐桓吃完了晚饭,回到家就被人按着去洗澡,洗净出来时发现自己沾着红酒的衬衣已经被人装进了袋子里,搁在门口。

“明天我让小满送去干洗。”坐在沙发上的齐桓从一堆宗卷里抬起头,朝他摆摆手,“今天跟我跑东跑西的也累了吧,赶紧去休息。”

“不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刚进门时空调还没开,齐桓裹着大衣不肯脱,此刻被张日山一提醒就觉得热了。

“帮我把大衣脱下来吧。”

张日山将齐桓身边乱糟糟的宗卷挪到一边,从他身后伸手将大衣脱下来。大概是担心碰到齐桓受伤的手,张日山的动作小心细致。他贴得有些近,身上还带着点沐浴露的香气。这味道齐桓再熟悉不过,张日山应该是顺手就用了自己摆在浴缸旁的沐浴露,反正两个男人也不介意味道不味道的。

香气忽地淡下来,齐桓侧过头去瞧,张日山正将他的大衣挂上衣帽架。

“等等要是需要我帮忙就叫我。”他说,“我睡得浅,很容易叫醒的。”

“你这么说我更不敢叫你了。”齐桓笑,“别操心了,赶紧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日山也不再坚持,转身上楼了。

刚洗完澡的时候,身上暖呼呼的,张日山也没想着要开空调。他又向来作息规律,躺进被窝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却没想到自己一大早是被冻醒的。

南方的冬天又冷又湿,让他这个北方人有些没法习惯。

他揉了揉鼻子,从被窝里坐起来,迅速套上了衣服,这才暖和了一点。

冬天天亮得晚,窗帘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出是几点。张日山拿起床边的手机,这才发现已经是早上六点了。他皱了皱眉,心想自己一夜睡得踏实,也不知道齐桓是怎么洗漱睡觉的。自己虽然不是来做他的生活助理的,但既然住在一起,对方又有伤在身,起码的照应还是要有的。张日山越想越觉得心下不安,索性出房门看看。

令他意外得是对面的房间开着门,一片漆黑。

“齐先生?”张日山往房间内望了眼,床铺整齐,棉被叠在床头,显然没人睡过。他下了楼梯,客厅的沙发上仍散着昨晚齐桓看过的卷宗,人倒不在。张日山生怕弄乱了对方特地安置的顺序,没敢下手整理。

他绕过地上的东西,一抬头,看见左边的房门紧闭。昨天齐桓介绍屋子的时候,没和他提到这间,张日山也就没问。但走出走进也没见齐桓将这房间上锁,想来并不是什么私密的地方。张日山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边没回音,他就直接转开了把手。

暖气和灯光一股脑透出来,这间房间和楼上齐桓的卧室格局类似,但收拾得更像书房,想来是把张日山住的那间房里的东西都摆过来了。齐桓趴在写字台上睡得正香,胳膊下还枕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翻开一半的书,有档案袋,还有地图,用来圈划的钢笔没盖上盖,堪堪停在桌子边缘,被齐桓的眼镜脚给挡住了。

张日山有些无奈,将钢笔和眼镜收拾好,推了推齐桓的肩膀。

“齐先生,你怎么睡在这里?”

“唔……”齐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让我再睡会儿。”

“要睡就去床上睡。”张日山扶着齐桓,想让他站起身来。

“哎呀,不是开着空调嘛……”齐桓赖在桌上不想动弹。

张日山叹了口气:“空调是开着,可你窗也开着。”

“喔……”齐桓含糊不清地应了句,“昨晚想透透气……忘关了。”

“……”张日山拿齐桓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挪几步躺沙发上睡吧,我给你拿被子来。”

齐桓没吭声,张日山就退出去先给客厅打了空调,然后上楼扛了被子下来,在沙发上铺好。等到客厅暖和了起来,他才又进房间推醒了齐桓,把人半拖半扶地塞进了被子里。这么折腾了一场张日山才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洗漱,慌慌忙忙去了卫生间一趟,出来时往沙发上看了眼,齐桓已经又睡过去了。

估计齐桓一晚上都在看案子,张日山腹诽,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猫这么难找?

不过吐槽归吐槽,看着齐桓这么疲惫的样子,张日山也没去扰他,关了客厅的灯,转身进了厨房。齐桓说过自己雇了个钟点工,负责每天的一日三餐,所以冰箱里的食材少的可怜,但好在米还是有的。橱柜里还摆了几盒毛尖和银峰,张日山扫了眼便将齐桓的喜好记下了。

 

齐桓是被饿醒的。

他折腾了一晚上的案子,却还是没什么头绪,脑袋里乱糟糟的,睡得也不踏实。大清早被张日山一扰,回笼觉里居然还梦到了他,具体内容齐桓记不清了,只记得张日山拉着他在路上没命地逃。

“真是要死。”他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

胃饿得有点痛,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发现才八点多。小满平时是按照齐桓的作息习惯带饭来的,所以不会这么早出现。于是齐桓毫不犹豫地又躺回了被窝,翻了个身子趴在沙发上,以缓解饥饿。

“齐先生,醒了就起来。”张日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踢了踢沙发,“别趴着装死了。”

“兵哥哥,我一早上都要被你给烦死啦。”齐桓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你怎么精力这么充沛啊?”

“给你煮了点粥,喝不喝?”

齐桓一个鲤鱼打挺:“你还会煮粥?!”

“不喝拉倒。”张日山作势要走,被齐桓一把拉住。

“不喝白不喝。”说罢,齐桓装模作样地说,“快,伺候朕更衣。”

张日山翻了个白眼,心想还是饿死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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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做的是碗皮蛋瘦肉粥,齐桓是真的蛮佩服他的,毕竟他连自己家竟然有皮蛋都不知道。

“估计是你的钟点工买来放着的。”张日山舀了勺粥,说道,“时间不够,熬得有些稀。”

“没事,你的手艺要是再好点,我就得炒了小满了。”

张日山笑了:“你还是留着他吧,我只会熬点粥。”

“哎呀!”齐桓忽然叫起来,“我忘记和小满说不用带早饭来了。”

说完他就丢下碗筷去找手机,说了没几句就又跑回来喝粥。

张日山把粥喝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问:“昨晚在处理什么案子?”

“失踪案。”齐桓道,“接了好几天了,一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品种啊?”张日山答,“给我看看照片?”

“这回是人!”齐桓没好气地说,“你还真以为我天天找猫啊?哪有这么多猫给我找?”

说得好像找猫比找人更稀奇一样,张日山心道。

“这几个月里接连出了好几起失踪案,有几桩警局接手了,失踪时长还不足以立案的就都到了我手里,”齐桓匆匆扒干净了碗里的粥,拿纸巾抹了抹嘴,“我觉得他们之间有关联,可比对了好几天,除了性别和年龄,好像失踪人之间都没什么其它联系。”

“警方那边怎么说?”

“他们也有点焦头烂额,所以我约了个内部的朋友今天过来讨论一下。”

张日山挑眉:“你在警局还有人?”

“以前是同学。”齐桓简单地解释了句,就不往下说了。张日山也没往下问,自顾自收了碗筷,起身往厨房走。

“搁水槽里就行了,等等让小满洗!”齐桓朝他喊,“工资可不能白拿!”

张日山顿时哭笑不得,不知道齐桓这到底算是好老板还是黑心老板。

 

小满到的时候,齐桓和张日山正在客厅里对面对坐着,各看各的东西。

“这位就是新来的小哥吧,你叫我小满就行。”这个叫做小满的钟点工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像是大学生来做兼职的,“你喜欢吃什么、忌口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尽量配合你口味做。”

“没关系,我口味不挑。”小满这么客气倒是让张日山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老板,你看看人家这么好伺候。”

“小兔崽子,弄弄清楚谁给你发钞票好吗?”齐桓将手里的纸卷成一圈,往小满的手臂上敲了几下,“吃里扒外!”

小满也不生气,嘿嘿笑了几声,就往厨房去了。

“小满跟了你很长时间了?”

“也不算久。”齐桓答,“只是刚办事务所的时候就雇了他。”

“怪不得看他对我比对你还客气。”

“他这小子相处久了跟人没大没小的。”齐桓哼了声,脸上却有些笑意,“看着吧,今天他还夸你,明天就要使唤你帮他干这干那了。”

张日山弯了弯眉眼:“那你得再给我涨个工资。”

齐桓也笑起来:“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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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的手艺的确不错,虽说做的都是家常菜,但滋味却很合口味。张日山在部队吃惯了大锅饭,回来又都是叫外卖凑合,久违地吃了顿正经小炒,竟觉得颇为满足。

“小满知道家里要多添双筷子之后,特意加了菜,你多吃点。”齐桓像是看穿了张日山的心思,一个劲用勺子给他添菜。

“齐先生,”张日山无奈地笑,“我吃不了这么多。”

“吃撑了也不能饿着你,”齐桓手受伤了没法拿筷子,此刻左手拿着勺子,颇有些滑稽,“免得你回去和部队告我虐待员工。”

“吃撑也是虐待的一种吧?”

“那是善意的虐待。”齐桓一本正经地强调。

“不和你争,”张日山埋头吃饭,“白的都能被你说成黑的。”

齐桓咬着勺子得意地哼了声。

作为钟点工,小满的确有些来去匆匆。烧完饭菜之后他也不多停留,嘱咐了句将碗碟放在水槽里等着他晚上来洗之后就离开了。

“他下午还有两节课,”齐桓说,“上完课之后做一小时家教,再过来给我做饭。”

“这么辛苦。”张日山有些惊讶,他还以为现在的大学生都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

“他父母都过世了,爷爷把他拉扯大的。上了大学不好意思继续让爷爷在外边做活给他凑学费,就自己出来干兼职。厨艺也是多年来照顾爷爷练出来的。”

张日山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问:“齐先生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齐桓一笑:“我是侦探嘛。”

张日山在心里嘁了声,随即又想,莫非齐桓雇小满就是因为他的家庭情况?这么一想,张日山又觉得齐桓这人着实蛮有人情味的。

 

吃完饭后齐桓又回了书房,张日山在他旁边晃了圈,发现书架上什么书都有。有些是古籍善本,有些是普通的新版书。书目种类也是千奇百怪,和破案相关的书籍意外得很少,反而是关于妖怪的志怪小说、神话传说摆了两三层。张日山随手抽了本,就坐到一边安静地读起来。

齐桓口中的那个朋友是下午两点来的,见应门的是张日山还不确定地退回去看了眼门牌。

“先生是来找齐桓先生的吧,我是他的新助理。”张日山客气地把人引进门,“齐先生嫌外边太冷了,所以让我来开门”

对方嗤地一声笑了:“谱子还真大。”

张日山笑了笑没回话,跟着男人身后偷偷打量他。

对方的装束其实和齐桓挺像的,一副金丝眼镜加呢子大衣,但气质却完全不同。张日山第一眼见齐桓的时候,只觉得那人温润如玉,丝毫没有攻击性。可眼前这个男人看着沉稳可靠,却总觉得有种疏离感,让张日山本能地有些警惕。

齐桓见到来客的时候,很热情地打了个招呼:“解队。”

“老齐。”被称呼为“解队”的人熟稔地回了句。

“别这么叫我,感觉自己老了十岁。”

解队笑了笑没回话,齐桓就拉着他给张日山作介绍:“这是我老同学,解鸣镝,现在是警局里搞情报的。”

“现在都快成专门给你搞情报的了。”

“这也不能怪我,有些东西我一个普通群众搞不到手。”齐桓又拉过张日山道,“这是我的小助理,张日山。别看他长得文文静静的,其实是个退伍军人。”

张日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解鸣镝在听到他名字的时候,表情似乎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跟着老齐真是太委屈你了。”他笑着说,“要不跟着我去警局干?前军人的身份通通关系应该挺方便。”

“你少挖我墙角!”齐桓一把将张日山拦在身后,朝解鸣镝一伸手,“东西呢?”

“都带来了,去书房说罢。”

 

张日山帮着齐桓将书桌清楚一块干净的地方,解鸣镝打开手里的档案袋,将东西一一在桌上罗列。

“鉴于张助理今天第一次跟进案子,我们先来梳理一下案情。”齐桓一本正经地说。

“第一起失踪案是一个月前报到警局的。”解鸣镝没管齐桓的油腔滑调,将第一位受害人的档案挪到了中间,“失踪人宋莹,女,20岁,大学生。下午和就读另一所大学的闺蜜去市区逛街之后再也没回来。”

“因为所在的学区比较远,同寝室的同学最初以为她俩是一起在市区住了宾馆,也没在意。直到第二天发现人还是没回来,才报的警。”齐桓补充道,“后来询问了她的闺蜜,得知两人在下午五点就分开了。”

“第二起失踪案是报给齐桓的。”解鸣镝将第二份档案推给齐桓,后者接过,摊开。

“失踪人凌倩,女,18岁,学生。下午去上补习班,直到晚上都没回来。家人去警局报案,因为失踪不足24小时,无法立案。解队就让他们来找我。”齐桓说道,“我了解到的情况是凌倩性格乖顺,几乎没做过出格的事情。所以不可能是离家出走,或是叛逆举动。补习班的老师也证实当天下午,凌倩的确来上课了,并且在下午四点半下课离开。平时她都是乘坐公交车回家,大概是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时间,具体要看路况。所以失踪时间是四点半到五点十分。”

“第三起失踪案是一周前接到的。同样是女性,年龄在20岁左右。”解鸣镝将档案摊在桌上,都懒得读了,“因为失踪对象情况类似,所以老齐觉得三件案子互相有关联,但是局里觉得三起案子还不足以作证这个观点。”

“可我觉得三位失踪人的样貌也挺相似的,黑长发,面貌清秀,打扮都比较学生。”

“‘现在大街上的学生基本都这个打扮,不要妄下结论。’,上周我是这么反驳老齐的。”解鸣镝道,“不过今天我得说有时候凭直觉办案也行得通。”

“你果真查到关联线索了?”齐桓有些激动。

“恩,按你说的去查了三个人的手机GPS定位,交给技术人员比对了一下数据。”解鸣镝将一张布满线条的地图从档案袋里拿出来放在桌上,“三个人失踪之后手机都无法打通,应该是被犯人直接处理了,所以想直接靠定位来找人是不可能的。但老齐建议可以比对三个人之前经过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交叉的地点。”

“如果犯人真的是挑相类似的对象作案,那也很可能会在同一块区域活动。”齐桓解释道,“比如说是学生常会去,但人流量相对又不是最多的地方。犯人一定是很熟悉这块区域了,才敢接二连三地连环作案。”

“你的推测大部分都对,最后筛下来的地方是这里。”解鸣镝拿起桌上的黑笔,在地图上打了个叉,“建国路和解放路间的这条建国前就有的弄堂,历史悠久,前段时间被市政府圈成了特色文物保护区,上面领导还打算把它连着旁边那座清朝地主留下来的老宅子一同做成景区。”

“解放路通向市中心,建国路上又多商店,人流虽多,但鲜少有人会选择走弄堂。犯人挺聪明的。”

“我特地去调了监控,但只能看到三个失踪人走进弄口,没有出去的画面。”

“弄堂里呢?”

“没有监控。原先是有的,这不是要搞景区装修嘛,临时给拆了。”解鸣镝有些无奈,“我派人去弄堂查了,两边虽然有居民,但毕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房子,有条件的都已经搬出去了,空着房等着政府拆迁拨钱。还有些没条件的老居民仍住着,但多半是老太太和老爷子,一问三不知,什么收获都没。”

“兵哥哥你看,警局的人也没什么出息,千万别听了解队的花言巧语就跟着他跑了。”

“桌上这些资料还是这些没出息的人给你找的。能有点知恩图报的心吗?”

齐桓双手撑着桌子,道:“现在我们受害人也有了,作案地点也有了,作案时间基本就在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左右,我有个主意。”

“别卖关子了,说。”

“我们可以引狼上钩。”齐桓勾起嘴角一笑,“找个人包装一下,黑长发,学生装,规定时间去弄堂里走一遭,说不定就能把犯人印出来。”

“齐先生,你就只会钓鱼执法这一招是吧?”张日山认真听了半天,刚觉得齐桓有这么点侦探意思,这回又给抹灭了,“更何况要到哪儿去找这么个二十岁左右的女性当诱饵。”

“哎,呆瓜脑袋,不用完全一样,看上去像就行了。冬天天黑得快,接近傍晚昏暗一片,谁看得清你长啥样。”齐桓朝张日山笑得诡异,后者被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看着我干嘛?”

“兵哥哥,你今年几岁呀?”

“……”张日山在心底默默念叨,希望齐桓不要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二十一。”

“你看,正合适!”

合适个屁!张日山几乎要炸了,看戏的解鸣镝倒是笑得不能自理。

“我是个男人!”

“哎呀套个假发,穿个女装,你又生得这么副白嫩清秀的好皮囊,安能辨我是雄雌啊。”

“免谈!”张日山怒道,“挑人下手的犯人都是人精,我一米八的个子,曾经还是军人,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谁会挑我下手啊?”

“张助理,”解鸣镝一边笑一边擦眼镜,“你考虑考虑还是来警局吧。”

“谢谢解队,请给我个联系方式,明天我就辞职来找你。”

“解九!”齐桓一急,把人家的小名都喊了出来,“有你这么落井下石的?”

“是你给人家的待遇太差了。”

“我寻个开心而已嘛,又不会真逼着他扮女装。”齐桓推了把张日山,“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喔,怪我咯?张日山心里默默想,我还是辞职吧。

“说认真的,张助理说的有道理。罪犯应该非常聪明,我们别轻敌了。”解鸣镝推了推眼镜,神情认真,“而且我觉得受害人不是自己去走那条弄堂的。”

解鸣镝的一句话把齐桓和张日山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

“宋莹和第三位失踪人杨之迎也就算了,可凌倩是坐公交回家的,为什么中途下了车去走弄堂?而且如果这个罪犯真的是挑同种类型的人下手,如果仅仅只是等在弄堂里,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所以解队你的意思是,”张日山抬起头望着解鸣镝,道,“是有人引他们过去的?”

“有人,”解鸣镝顿了顿,朝向齐桓,“或是有东西。”


- 未完待续 -


——

他们住的城市杂糅了很多不同地方,所以就不点明是哪里了。

不过弄堂倒都是凭着我对自己家乡那几条的印象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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