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八】阴阳师 / 卷一 · 映山白（三）
电梯：卷一 ·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快夸我勤奋！！！我今天居然填了两个坑！！夸我夸我夸我！
卷一·映山白（三）
>>>
解鸣镝把一句话说得可怕，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齐桓躲过解鸣镝的眼神，清咳了声：“不管怎么样，先得去事发地点看看。张助理，你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张日山专注于琢磨解鸣镝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时没反应过来。
“暖宝宝啊！”
“喔。”张日山哭笑不得地应下，转身去楼上齐桓的房间拿暖宝宝。
“老齐，你可真厉害啊。”待张日山离开后，解鸣镝似笑非笑地看着齐桓，“张家人这是全都围着你转了吧。”
“你还说！还不都是你害的！”齐桓朝着一脸疑惑的解鸣镝扬了扬自己的石膏手，“成天塞给我些乱七八糟的案子，说什么只是起普通的家庭纠纷让我去瞧瞧，结果是妖怪附身作祟，一见我就冲过来。要不是小爷我反应快，甩了二爷给我的驱妖符跳窗就跑，你今天还真就见不着我了，就这样我还赔了条胳膊呢。”
“我这不是给你道过歉了嘛，况且手下报给我的的确就是起纠纷案。你自己要我多多照顾你生意，我这照顾你了你又不乐意了，讲讲道理成吗？”
“罢了罢了，”齐桓叹了口气，“反正这件事也被佛爷知道了，他在电话里质问我的语气听着像要把我另一条胳膊也给卸了。”
“然后他就把张助理派过来了？”
“是啊。我和他说没事，他偏说不放心要给我安排个人过来，现在人都给我派过来了，我不乐意也不行了。”
“瞧你说的，你不乐意他还能强塞啊？”解鸣镝又把眼镜取下来擦了擦，“不过这是好事，有张家人在，你就可以用……”
“打住！想都别想。”齐桓一把拉住解鸣镝，压低了嗓音，“张日山那小子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压根没想把他拖下水。”
解鸣镝有些意外：“佛爷什么都没和他说过？”
齐桓点点头：“张家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怪不得他和佛爷感觉不一样，身上的气场也弱了很多。”
“他就还是个孩子，我警告你啊，你可别在他面前瞎说，到时候惹他起了疑心来问我，我可不好交代。”
解鸣镝一笑：“你对他还真上心啊。”
齐桓一甩手，道：“佛爷的人我敢不上心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佛爷还不得把我给吃了？”
“佛爷又不是饕餮托生，哪有胃口吃你。”
齐桓正要揪着解鸣镝发作，门被人一把推开。
“饕餮？”张日山挑了挑眉，“话题跳跃得可真快。”
“我正在教育你解叔叔，”齐桓扯着解鸣镝一个劲给他使眼色，“作为一个警察叔叔，怎么能如此封建迷信。”
解鸣镝笑得一脸无奈。
张日山对齐桓的胡说八道早已见怪不怪，他把怀里的暖宝宝放在桌上，问：“现在贴？”
解鸣镝问：“我需要回避吗？”
“用不着，”张日山一本正经地回答，“反正就一身排骨，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齐桓被气得半死，一旁的解鸣镝又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老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捉弄你家助理。”
张日山难得扳回一局，语气颇为得意：“齐先生，来吧。”
>>>
事务所离目的地有一定距离，解鸣镝便用警车载了他们一程。
“就是这了。”解鸣镝摇下窗，指了指路边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你们注意安全，有什么发现就和我联系。”
“知道了，”齐桓下了车，从车窗户里望回去，“你赶紧回去吧，别被人举报公车私用。”
解鸣镝懒得理他，直接朝一旁的张日山叮嘱道：“保护好老齐。”
“明白。”
“哎，他是我助理，干嘛听你的？”齐桓一把将张日山拉回身后。
解鸣镝无奈地摇上窗，扬长而去。
“齐先生。”
齐桓忽听到身后的人在唤他，便问：“怎么？”
张日山将被抓着的手举起来：“松手。”
“……咳，抱歉。”
“没事，走吧。”
弄堂恰好可以容纳两人并肩走过，两边零星有几户人家，但大多都大门紧闭，一看就是解鸣镝口中说的闲置屋。
“齐先生，我一直在想犯人究竟是怎么将人带出去的？”
弄堂内空间闭塞，张日山不大的说话声竟也生出几句回声来。齐桓一把捂住张日山的嘴，低声道：“呆瓜，莫要打草惊蛇了。”
张日山被齐桓的举动吓了一跳，默默点了点头，对方才将手挪开。
“犯人不可能是直接将人运走的，汽车的目标太大，一定会被人发现。”齐桓压低了嗓音，凑在张日山耳边道，“我猜他们会将人在这里藏几天，等风波过去再运出去。”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在这里？”张日山有些了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里的空屋这么多，他们大可以随意撬开一家藏身，还可以嫁祸房主，一箭双雕。”
“如果真是把人藏在这里，那犯人肯定需要经常来返于此。也许我们可以查监控视频，看有谁出现的频率出奇得高？”
齐桓一笑：“聪明。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是犯人原本就是这里的住户。当警察盘问的时候，他便可以说自己是这里的住户，必须得进出。”
张日山略一沉吟，道：“虽然先生您的分析很有道理，可解队的疑问还是没有解开。究竟是什么把他们引过来的呢？”
“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他们搞情报的就喜欢折腾玄乎的那一套。”齐桓说得认真，心里却是没底。他知道解鸣镝既然敢断定有“东西”作祟，那这件事肯定不简单，可他仍不想把张日山牵扯进来。只要事情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齐桓就想靠自己一个人把那“东西”解决了，他将手伸进外套口袋，捏紧了那一叠符纸。
“唔，那我去看看每间屋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别乱走，我们一起行动。”齐桓说完便又拉住了张日山的手腕，“这边。”
“齐——”
“嘘，别说话。”齐桓闭眼凝神，贴着巷壁缓缓走着。
张日山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不禁也严肃起来，任由对方拉着他，大气都不敢出。可他毕竟不知道齐桓这番举动算是什么侦查方法，又没法开口问，只好自己瞎想。
难道齐先生有极佳的听力，可以听见一墙之内的任何响动？
这是个很不错的推断，张日山想，事务所没有安门铃，平日又门窗紧闭，齐桓究竟是怎么知道门外有客的？肯定是由于他有着非凡的听力。这么一想，张日山不禁对齐桓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凝神的齐桓压根不知道身后的张日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一间一间的屋子走过，仔细感受着屋内传来的气息。平日里他不常用这种探知方法，毕竟感受到那些“东西”的气息并不好受。但今天张日山在，自己拉着他的胳膊，按道理说可以驱魔辟邪。
齐桓一边这么安慰自己，一边继续往前走。就这样拉着张日山极缓慢地走过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他突然脚步一顿。
他的右侧猛然传来一阵寒意，比眼下时节里刮过的冬风还冷，一股脑地渗进皮肤里，连热血都要被冻住。
张日山感到抓着自己的手力道一重，心下一惊：“齐先生，怎么了？”
齐桓转头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本能地有些打颤：“这件事……不能查下去了。”
“你说什么？”
“走！”齐桓不容分说地拉着张日山走，后者瞟了眼门牌号，将那三个数字默默记了下来。
“齐先生！”待走到巷口，张日山终于挣脱了齐桓的手。先前在巷子里，他生怕两人的争吵声会打草惊蛇，便没有多话，可到了这里，总该将话讲清楚，“你发现什么了？怎么说不查就不查了？”
“你就别问了。”齐桓将手伸进口袋，面色苍白，“那东……不，那人，我们惹不起。”
“那失踪的三个人怎么办？”
“就说我找不到，请家属另寻高就。”齐桓干笑道，“而且，不还有警察叔叔们在工作吗？”
张日山咬了咬牙，怒道：“你为了自保就可以舍弃三个人的性命？！”
“我只是一个小侦探！最擅长的事情是找猫，不是找死！”齐桓回道，“你有你的军人天性，我也有我的贪生怕死，都一样。”
“我原先看你通宵查案，当你有多上心这个案子，没想到说放弃也就放弃了。你不查，我就同解队一起查。你去找一辈子的猫吧！”张日山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张日山！”齐桓朝着张日山的背影大喊，但那人不为所动地继续向前走。
走吧走吧，有种别回来！齐桓一时气结，但到底没把这狠话喊出来，他生怕那小子真会收拾东西走人。
“这臭脾气和佛爷真是一模一样。”齐桓不禁苦笑。
少年人一腔赤诚，看不惯他夹着尾巴的做派也正常，但是……齐桓转头又望了一眼那条狭长的弄堂。
但是张日山不能被这件事卷进去
-未完待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