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汤基】来日方长 -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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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抬了抬眸，使自己的视线越过书页，观察对面的Tom。
Tom始终没有将视线对准过Loki，这也是为什么他始终没有发现对方的目光。
他拿起茶杯，没喝一口又匆匆放下，翻开剧本，潦草地划了划自己的台词，随即又气急败坏地将剧本扔向一边。Loki看着对方焦虑不已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当然知道Tom在烦恼些什么。
距离Thor那次不请自来的探访已经过了三天，早将自己想法说出口并且找到了留下理由的Loki已经丝毫不为此烦恼，但显然Tom并不是，他仍在自我挣扎，不仅在挣扎究竟该让Loki回去还是留下，更在挣扎当他作出选择后该如何劝说Loki，又或者是Thor。而距离那场Thor口中的Loki假死戏码开拍只剩下两天时间，留给Tom做决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想他应该尽早作下决定，就比如说此时此刻，脾气古怪的邪神大人正在安静地看书，他现在看上去心情好极了，说不定是个开口的好机会。
于是Tom开始酝酿措辞，一直从清晨酝酿到时近中午。而Loki难得好脾气又耐心地等着他，而不是出言戳穿，当然原因并不是Loki忽然变得善解人意，只是他认为观察独自煎熬的Tom相当有趣。
“Loki……”Tom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自己的身子，终于开了口。
Loki抬起头，将手中的书本合好放到身侧，装作丝毫不知道Tom接下来要说什么的样子回复道，“怎么了，我亲爱的Tom？”
Tom听着Loki对他的称呼就知道，眼前的邪神的确心情极好，而且让他开心的玩具正是Tom他自己。他有些认命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谈谈了，我是说，关于你是否该回去这件事情。”
Loki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我记得我早就说过我的想法了，我不回去。”
“你该回去，Loki。”Tom的语气难得的坚定，这让Loki有些吃惊，他挑着眉望向Tom，语气古怪，“你果然还是希望我回去。”
“Loki，我知道你留下来是因为Rene……”
“Rene？”Loki终于明白了Tom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Tom从未将自己写入Loki可能会为之留下的列表之中，他习惯了将Loki看作是剧中的角色，他对他作出的所有分析都是围绕着剧本围绕着剧内的人物展开，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关键的因素，改变整个剧情的发展。明明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部分，却浑然不知。但Loki并不讨厌这样的Tom，反而他认为这才是吸引他的地方，“Tom，不要把我当做baby boy。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想留下并不是因为Rene，虽然她的确是一位非常令人尊敬的女性，但是我还不至于将她看作我母亲的替代品。”
“可是……”Tom没有料到他的猜测会出错，但如果抛却这个选项，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因素会影响了Loki，“可是除此之外，你还会因为什么而想留下？”
Loki第一次发现Tom是如此的迟钝，他都不禁开始期待起当他说出答案的时候，Tom会是怎样的表情。他随意地靠向沙发，两腿交叠，故意将沉默的时间拉长，看着Tom的表情越来越急切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Loki！”Tom不希望将这么严肃的话题变为Loki的恶作剧，他有些不满Loki的态度，“你知道我……”
“因为你。”Loki开口打断了Tom的话语。
“……什么？”Tom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留下是因为你。”Loki的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但这短短几个字却像重磅炸弹一般在Tom的大脑里炸开了花。
Tom从未想过，也从未敢想过。他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中庭人，甚至是Loki最初口中所说的蝼蚁与戏子。他觉得自己对于Loki来说就像是一个影子，在这个时空中为了使Loki存在而存在，但却不是真正的他。所以他在Loki面前始终是卑微的，谁会低头注意到一个影子，谁又会为了一个影子而放弃原本所拥有的。
可Loki却真的低头望向了他。
Tom努力想从Loki的脸上看出开玩笑的痕迹，却发现他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Loki是认真的，可是Tom想不通。
“Loki，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留下的话，会怎么样？人类的寿命不过百年，对于你来说太过渺小，百年之后你就只能孤身一人活在这个时空，没有任何人还记得你，认识你，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过去，了解你的为人，你就会像游魂一般漂泊在人间。可你竟然说你留下是因为我，但我不过是这个浩瀚宇宙的另一个你，卑微如你的影子，这不值得也不明智。”
“这些话是Thor告诉你的？”Loki坐直了身子，“这么久不见，他说服人的技术有所长进，但是Tom，这有什么关系？”
Loki从来不是个会轻易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是个骗子，是个伪装者，所以他得将自己的感情悉数收起。但这并不代表当他明确了他要什么东西之后仍然会如此收敛。想要什么，便要想尽办法去得到。他曾经对王位的执着是如此，现今对Tom的在乎也是如此。
Loki对不在乎的东西向来薄情，恰巧他不在乎时间，也不在乎寿命。
“我作出的选择本来就不需要你担当责任，百年后我怎样都和你没有关系。”Loki拉过Tom的手腕，轻轻摩挲，“如果你实在在意，我也可以放弃我的法力，变成一个普通人。你知道，我能做得到。”
“我想听到的答案并不是你被Thor的话影响之后作出的决定，而是抛开所有的一切，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Loki的绿眸望向Tom，后者被这眼神望地无处遁形。
Tom说不清他对Loki的情感到底只是出于他对这个角色的爱，还是他早就脱离了角色与演员的关系，所有的感情都源于Loki本人。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欺骗自己的一点是——
“我希望你留下。”
抛却理性，他同样不希望Loki离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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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成狗……
这么久没更文但是依旧没有取消我关注的妹纸们都是小天使……
其实我觉得好像两个人感情进展地快了一点……都怪我没做好铺垫……【泪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