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汤基】来日方长 - 11
最近真的很忙。。。更新很慢我懂T T还请原谅我吧！补了一千多字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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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来不及喊出Loki的名字，就被一道白光吸入，随即是一阵翻天覆地的眩晕感。Tom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四面八方无形的力量不断地拉扯，他感觉不到方向，只知道自己在一片虚无之中颠簸和旋转。Tom并不清楚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也许是几秒，又或者是几分钟，他的大脑一片混乱，直到他被扔在一片粗糙不平的土地上时，寒冷与疼痛才将他从混沌与眩晕中拉扯回来。
Tom缓慢地从地上坐起来，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是完全陌生的景色。昏黄的天空，阵阵冷风卷携着细碎的砂石擦过Tom冻得僵硬的脸庞。土地很宽广，一直蔓延到看不见的尽头，与天际交融。Tom搓着自己被冻得生疼的手，缓缓站起身来，希望自己能够侥幸找到个避风沙的地方。他一边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蹒跚向前，一边思索着是否是Thor向他提出的假设的确有效，而他则是代替了Loki回到了他的时空。如果真是如此，Tom忽然停下脚步，那这片土地就是他的剧本中，Loki葬身的地方。那么荒凉，那么孤寂，Tom不免庆幸Loki穿越到了他所处的世界，并且又是他代替了Loki重新回到故土。如果只是空间穿越就已经要遭受如此强烈的疼痛，那么当年Loki坠下彩虹桥时，他在那片虚无与黑洞中又经历了多少痛苦与折磨，那是无法依靠想象力得出的结论。Tom忽然意识到他曾认为他够了解Loki，够理解他的痛苦，但现在才恍然发现，其实他所得知的也许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部分。他现在站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孤立无援，他根本无法想象Loki是怎样在同样的境地下寻找生存的渺小机会，在一次又一次冒险中铤而走险。Loki比他想象的勇敢，也要坚强，也许这也是为什么Loki能够那么果断地做出留下来的决定，相反一直在犹豫的人反而是Tom。
Tom继续向前走，风沙越发强劲，他感到自己的脚步快要不稳，但他并没有感觉恐惧。他相信Loki会想到办法来寻找他，信任一位邪神显然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Tom明确地知道自己信任Loki。而随后Thor的出现，也的确印证了Tom的想法——Loki值得他信任。
“Tom！你没事吧？”Thor在一阵五彩的光芒中从天而降，随即便匆匆跑向已经冻得僵硬的Tom身边，“我还从未想过能在这个世界中见到你，顺便一说，你穿着戏服化着妆还真是和Loki如出一辙。”
“我们本就应该是一个人，”Tom笑着回道，“Thor，你能带我去个暖和点的地方吗？”
“当然，Loki正在等你。”Thor一把拉过Tom，随后向着天空喊道，“Heimdallr！”
Tom甚至来不及问目的地就已经被Thor拽着穿梭在五彩的光束之中，这回的颠簸虽然小了不少，但仍让Tom觉得胃部翻江倒海。当他再次在陆地上站稳时，四周是一派熟悉的景象，高楼林立，车流不息，Tom向着身旁的Thor问道，“纽约，是吗？”
“没错，复仇者大厦。”Thor带着Tom快步走进了大厦，Tom望着真实的复仇者大厦觉得恍如梦境。他原先只在片场看过一个大厦的模型，就算是在电影中，也不过是虚拟的大致景象而已。而如今，他居然亲眼看到了大厦内的一切细节，而且耳边还传来了很不可思议的声音——
“Tom Hiddleston先生，Thor Odinson先生，sir已经和Banner博士在工作室等你们很久了。”亲耳听到Jarvis那特殊质感的电子嗓音的感觉实在太过奇妙，Tom忍不住感慨道，“真不敢相信，这些在电影中出现的场景，竟然真的就在我的眼前。”
“虽然对于Tom你来说，这的确是段奇妙的旅程，不过对于你来说这里实在太过危险——毕竟你是以Loki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Loki的敌人遍布全宇宙，恐怕他自己都数不清。”
“这才是Loki的风格不是吗？”Tom笑着说，“他总会让自己陷入一堆麻烦，但又每一次都能脱险。”
“怪不得Loki会愿意因你留下。”Thor说，“你和别人看他的角度都不一样。”
“可是现在事情却发展成了这样，”Tom叹了口气，“如果还有可能回去的话，我希望能够告诉他一些来到这里才明白的话。”
“你可以现在就和他说。”Thor将自己的手掌放上了电子门旁的辨识器上，随后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屏幕上的Loki看上去心情极糟，他正在房车内走来走去，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嘿小麋鹿，我们把你的小情人带来了。”Tony将Tom一把拉过，让他站上一个高于地板的平台，然后在操作键盘上输入了一连串代码，随即平台周围出现了光芒将Tom围绕起来。屏幕里的Loki似乎能够看见Tom的样子了，他停下脚步，问道，“Tom？你还好吗？”
“很好，你不用担心，倒是你那边，我的通告可能都得拜托你了。”
“放心吧，我已经让Chris替我办了，”Loki耸了耸肩，“虽说他像Thor一样讨厌，不过使唤起来还不错。”
“Loki，你让Chris知道这件事了？”
“我用魔术修改了当时在场的人的记忆，却唯独对他不起作用。”Loki说道，“我很抱歉，原本事情应该没有那么麻烦的，我是说，理论上说是我害你穿越到了我的时空。”
“不，Loki，这并非是你的责任。”Tom说道，“你知道的，我是希望你留下的。”
“噢得了你们两个，”一旁的Tony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说道，“我和Banner已经在着手研究怎么传送人穿越时空了，我们保证让你们两个团聚行了吧？”
“小矮子，我会提供你一定帮助的。”Loki心情大好地朝着Tom一笑，“以及Tom，有些话我希望你回来后亲口对我说，我想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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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没法确切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毕竟几分钟前他还在和Loki隔着屏幕聊天，而他现在却局促地坐在复仇者大厦的审讯室里，对面坐的人还是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黑寡妇Natasha Romanova。
“Hiddleston先生，你不用紧张，我并不是来拷问你的，只是上级定下的流程必须得过。”Natasha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从容地拉开Tom对面的椅子坐下，但她口中所说的话实在没让Tom轻松多少，他僵硬地笑了笑，开口回应，“Romanova女士，您问吧。”
“我听Tony说，你是Loki的小情人？”Natasha并不客套，直接抛出了问题，“我实在很惊讶你会相信Loki。你难道丝毫不在意他曾经所做的事？我想你应该清楚他并非善类。”
Tom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们总绕不开这个问题。
那些由于误会与欺骗所引发的一系列错误总会被一次一次地摆上台面，它们太沉重太刻骨，不是轻易说原谅就能被原谅，也不是轻易说抹去就能被抹去。但Tom不觉得用这些来评判一个人是有意义的。
“Romanova女士，我理解你们的担心。但是，”Tom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怎样才能使自己的措辞变得更为合理，但最后他只是淡淡地说，“但是我就是信任他。”
Natasha看向Tom的眼神露出些惊讶，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她靠上椅背继续问道，“你就没有考虑过他想要留下只是为了再一次逃脱Thor对他的控制？或者说，在他意外穿越后，他发现他可以利用空间传送这种技术完成他未完的计划，但他一个人又没法做到，于是借着这次机会让你去冒险然后以此胁迫我们帮他完成这项技术。”
Tom抿了抿唇，没有说话。Natasha交换了下她交叠的双腿，略带压迫性地凑近了Tom，“Hiddleston先生，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只是一枚棋子这种最坏的情况？你说你信任Loki，又有任何凭据吗？”
Natasha的话对Tom来说并非没有任何的冲击力，但他随即便冷静下来。他从未将自己的双眼挪离Natasha的注视，他就那样望着那位气势逼人的女士，抛开一切，义无反顾地说出自己的答案，“我说过，我信任他，并且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并不是认为Loki可以不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也并不是要为他做袒护。但如果他要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被人永远否认，那么为什么同样犯下错误的Odin，Laufey亦或者是Thor不需要担起一点点的责任。”Tom从未想过他会将这些话说出口，“我曾经扮演他，所以我必须了解他。我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他要做这些。然后我忽然明白了，Loki他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做到最好，想要被人认可，想要得到注视，但都被统统无视了，他只是忽然意识到也许他注定了是一道阴影，他选择放弃挣扎接受自己的命运。但是Romanova女士，这命运本来就不由他主宰。”
Tom见Natasha并未出声打断，便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的说法很失礼，但我希望您能明白，我想说的只是，Loki他阴郁，敏感，难于揣测，甚至偏执，也许所有的坏词都能套用到他身上，但就不能试着给他一次机会吗？抛弃所有莫名的偏见，就信任他一次，正视他一次，去试着了解他，包容他。”Tom的语气真挚，又带着恳求，“我不求你们原谅他所有的过错与偏失，我只希望你们给他一次机会。”
Natasha第一次意识到哑口无言的滋味，她望着Tom，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感到不可思议，却又感到理所应当。沉默在小小的房间中横亘了几分钟，然后Natasha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选择信任你，Hiddleston先生。”Natasha站起身，“让我们去看看Tony是否准备好送你回去了吧？”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