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Little Mischief - 下
竟没想到自己写了1w字的小甜饼，成为了日更小劳模【
BGM：1000 songs（4 you（2 night））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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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帮小Thor换了衣服，改了发型，还擦干净了那张哭得脏兮兮的小脸，现在小王子又变得生龙活虎了。他趁Loki不注意的时候跑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又哒哒哒跑回来，手里拿着一束沾着水露的鲜花，Loki猜那是从侍女刚装点好的花瓶里偷来的。
“送给你。”
“你是在讨好我吗？”Loki接过花嗅了嗅。
“我想让你开心点，这样也许你就能让Loki早点回来了。”向来不会撒谎的Thor老实交代了自己的企图。
“你真的希望Loki回来吗？”
“为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是我表现得不够诚心吗？还是我接受的惩罚不够？如果是这样我愿意接受更多的惩罚——”
“不，Thor，不是这样的。”Loki沉默了，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小Thor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但他依然怀疑、担忧，甚至提防。信任是一件沉重的东西，Loki觉得自己负担不起，相比之下他更愿意进行无休止地试探，仿佛这样得来的东西才更为可靠。
但他不该对着年幼的Thor这样，毕竟那不是他的Thor。
“你看上去很难过，”Thor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近了他，举起手捧住了他的脸，“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Loki用脸颊蹭了蹭Thor软软的掌心，“我只是有点羡慕你的Loki。”
“为什么？”蓝色的眼睛里有些疑惑。
“因为你这么希望他回来。”
“可我惹他难过了，其实我很喜欢他，只是我从来没告诉过他。”Thor低下脑袋小声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那么小只那么可爱，不管哭得多凶，只要被我抱起来就会安静下来……”
Loki愣住了，这和Thor说的话一模一样。
“但是我觉得把这些话说出口很丢人，”Thor继续说着，“我还觉得经常带着他出门也很丢人，因为这显得我像是个离不开弟弟的蠢哥哥。但我从没想过伤害他。”
你就是个蠢哥哥，Loki叹了口气，蹲下身使自己与Thor的视线齐平。
“那就抓紧时间告诉他，告诉他你很抱歉，你很喜欢他，你没想过要伤害他。”Loki说着说着，声音忽然轻下来。过往的伤痕与争斗在心头掠过，嘲笑着他和Thor在这些流逝的时光里走了多少弯路。可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他和Thor之间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也许自己会坦然接受霜巨人的身份，不会愚蠢地向Odin证明自己的能力，Thor没有去过中庭，他也没有侵占过纽约，一切没有开始，也就不会发生。等到他回到未来，一切还会像原来一样吗？
“我会的！”Thor没有察觉Loki的异样，他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像当年发誓会除尽霜巨人一般信誓旦旦地说，“我不会再伤害Loki了！”
“好，我相信你。”Loki拉起Thor的小手，带着他回到了自己房间，“现在，你该午睡了。”
“等我睡醒了，Loki就会回来吗？”Thor在钻进被子前再一次发问。
“会，”Loki将精力过盛的小男孩塞进被窝，并且替他捻好被角，“记得要去找他，午安，我的小王子。”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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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抚小Loki，Thor特地让待在门外的Fandral去找了一本童话书给他。曾经的勇士沦落为如今的跑腿，Fandral只觉得人生如戏。但从国王沦落为保姆的Thor倒是心态颇好，他带着Loki靠在躺椅上，健壮的手臂轻松地抱着轻如小鸟的男孩，空闲的一只手则拿着童话书，挑选着合适的故事。
“你接下来会一直陪着我吗？”小Loki趴在Thor宽厚的胸膛上，轻声问，“不忙吗？”
“没事，Fandral会搞定的。”Thor一如既往地专业卖队友，“你想听什么故事？”
“我想听你的故事，”Loki似乎对童话书并不感兴趣，他舒服地枕在Thor的肩膀上，眨动的睫毛时不时扫过对方的脖颈，“你和你的Loki相处得好吗？”
Thor哑然失笑，“老实说，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我的Loki不像你这么坦诚，而我又没有那么聪明。”Thor将书收起来，“我总会惹他不高兴，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就算有时候他表现得很高兴，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高兴，还是只是为了让我好过。”
Loki“扑哧”一声笑起来，紊乱的气息全都拍打在Thor的皮肤上，让他感到有些痒又有些小难堪。
“你是在取笑我吗？”Thor问，“这真的很伤自尊……”
小Loki在臂弯里扭了扭，双手撑着Thor的肩膀将身体挺起来。“你和我的哥哥一样蠢，Thor。”
“嘿，不要一再强调这个伤人的事实了好吗？”Thor佯装生气，眉眼里却带着笑。
“我不知道你的Loki究竟怎么样，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Thor下意识地去望Loki的眼睛，那里清澈、澄净、一览无余。“Loki他很善于伪装……”
“我知道，但是有些东西是无法伪装的。”Loki说，“比如喜爱的眼神，克制的神情，放大的瞳孔，剧烈的心跳还有急促的呼吸。”
Loki的话语像一枚枚指向标，带着Thor逆流而回，穿过层层记忆，去回想他曾经遗漏的细节。
他曾以为金宫帷幕间的绯色脸颊是因为那簇过旺的火焰，彩虹桥上驾马驰骋的笑意是战前年少轻狂的表意，背后永远来自他的注目是兄弟间的习惯，纽约高楼上的那滴眼泪是虚情假意的煽情，可直到如今他才明白，Loki从未骗过他。
“Loki，谢谢你……”Thor觉得眼前的男孩简直不可思议，“是谁将这些放到了你的小脑袋里？”
“我自己。”Loki的脸上有股遮不去的得意，他伸手将Thor的左手臂也绕到自己的腰间，舒舒服服地重新倒进那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小天才？”Thor的下巴抵着Loki的额头，轻声说，“不管以后他们怎么说你，你都要记住，你是独一无二的。”
“‘他们’是谁？”
“坏蛋，”Thor笑着说，“包括小时候的我。”
Loki也笑起来，“不，你不是。你比任何人都好。”
Thor不再说话，他只是搂着Loki，希望自己真有对方口中的那么好。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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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总会偷偷将睡眠粉末撒到每个人的身上，睡梦在不知不觉中来临，将Thor带去过往陈旧的时光。他在一阵朦胧之中似乎看见了他的Loki，瘦削又苍白的身躯被一抹绿意包裹，像是白玉与翡翠的交融。思绪就此迷失，琥珀色的视野里只剩下Loki的薄唇和绿眸，像是死机了一般在Thor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最后，他在手臂的酸痛感中醒来，他的右臂和胸膛仍被重物压着，保持着睡着前的姿势。
“你回来了？”睡眼惺忪的Thor在看清怀中的人后本能地收紧了手臂，将属于自己的Loki圈在怀里，一张普通的躺椅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实在过于狭窄，但好处在于两人可以比平时更为亲昵。
“我回来了。”Loki抬起头问，“你有什么表示吗？”
Thor笑着低下头给对方一个吻，然后说道：“我很抱歉。”
“为了什么？”Loki好奇地伸手揪了揪Thor耳侧的辫子。
“为我曾做过的所有一切。”
那双绿眸子看上去依旧在望着那束由另一个Loki编织而成的辫子，但Thor看到了那平静表面下的奔涌扩张。
“你变得很奇怪。”Loki露出一个敷衍的笑，“是我在你的过去做了什么让你变成这样了吗？”
“也许，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Thor喃喃轻语，“但是梦里只有你。”
“你还没睡醒。”Loki从Thor的怀里挣脱，将手边的抱枕塞给他，起身就要走。
“Loki！”Thor抓住了他的手腕，指尖恰好捕捉到那剧烈的心跳。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鼓舞他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无需精雕细琢，只要真心实意。“我很抱歉，我很爱你，并且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Loki看上去被吓坏了，他启了启唇，却没说出一句话。
“你教我的，我竟然都记得。”Thor眨了眨眼，将Loki重新抱回怀里，“你是故意的对吗？”
“我没想过，我以为——”Loki僵直的身体重新放松下来，他像小时候一样将脸埋进Thor的衣服里，“我以为一切都会因此改变。”
“所以你那时候才会露出那种表情……”Thor模糊地记起那张哀伤的脸，那神情曾很多次令他心软，“让我来猜猜你是怎样忐忑不安地等我醒来，又是怎么装作若无其事地向我寻求表示，就像当初那句‘Give us a kiss’……”
“Thor！停下你可笑的、毫无根据的猜测！”Loki有些恼羞成怒。
“这可不是毫无根据，另一个你告诉我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伪装的。”Thor用手背贴了贴Loki的脸颊，说道，“噢这温度可真惊人。”
“那个该死的小混蛋！”
Thor忍不住笑起来，“你该对我更有信心，Loki，即便九界因此幸免于难，我也没法在你手中逃过一劫，我们依然相爱。”
“众神之父在上，到底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也是另一个我吗？”Loki愤愤地问。
“是你，”Thor语气温柔，“是你教会我坦诚。”
Loki不说话了，也许是在生自己的气，也许是在生Thor的气，但通红的耳朵尖使他的这番沉默毫无攻击性。
“你在生气吗？想再施一个恶作剧吗？”Thor问，“我现在可是对此抱有期待了。”
“你想都别想！”Loki在 Thor的笑声里大声抗议。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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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睁开眼，发现身边的大个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几颗晃动着的星球。他晃晃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努力辨认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然后猝不及防的，一枚金色的小导弹就从门外射向了他，强劲的冲击力导致Loki再一次被扑回床上。
“你真的回来了！他没有骗我！”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Thor看上去狼狈极了，但他什么都顾不上，一觉醒来就直冲Loki的卧室。
“谁？”被扑得晕头转向的Loki问。
“你的绿眼睛守护神呀！”Thor说，“为了救你回来我还接受了惩罚喔。”
Loki眨了眨眼睛，立马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了保护自己哥哥脆弱的自尊心，忍着笑没将事实戳破，反而是给了对方一个拥抱。“谢谢你。”
“明天一起去踢球好不好？”Thor将Loki拉起来，理了理他散乱的黑发。
“你不是说……我年纪还太小吗？”Loki试探着问。
“就算你不能上场，也可以在场边看呀。”Thor挠挠头发，“总比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不是吗？”
Loki以一个过分热情的拥抱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兄弟俩一时在床上滚作一团，比任何时候都更无间隙。
那场球赛Thor没有食言，他第一次将Loki带到了自己的伙伴面前，并且用最自豪的语气宣称“这是我的弟弟”。他们的比赛气氛激烈，但无论赛事如何紧张，每当Thor跑到球场边界，看到在一旁为他加油的Loki时，都会停下脚步给对方一个暖暖的拥抱。
失而复得使Thor变得更珍惜，他将用行动告诉那位绿眼睛的神明，他会信守诺言。而很多很多年后的那位Loki也将会从自己的Thor身上得到这份保证，温暖、有力，足以将一切的猜疑消除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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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在斗嘴环节中落败的Loki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反击筹码，他笑着向九界中最伟大的英雄问道：“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穿的那件公主裙吗？那时候的你可真漂亮——”
“噢Loki，闭嘴。”
今天的Thor也输给了他的Loki。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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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中途拥抱弟弟的梗来自微博gif→https://ww1.sinaimg.cn/mw1024/85bdc80bjw1f4i8vi0pxlg208004ihdu.gif 一个 @Elf 投递的小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