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精神病人 - 02
电梯：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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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么样？”听闻门口响动，Fandral抬起头来。
Tom脱下橡胶手套，将它们丢进纸篓里。
“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给他下针了。”他答道，“见我的反应还是那样。”
“其实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按照北欧神话的设定，Loki可不是Thor的弟弟。”Fandral放下手里的病历，趴在椅背上同Tom讲话，“他如果当自己是雷神，当你是邪神，那不就搞错辈分了？”
Tom哑然失笑，“你和一个精神病人讲辈分？”
“我只是觉得事情还有蹊跷，这不像单纯的臆想症或是人格分裂症，”Fandral晃了晃脑袋，“如果确定不下病因，就很难切实治疗，况且还卷进来一个你。”
“嘿，别说得像是我很乐意被卷进来。”Tom皱了皱眉，“更何况是被当成邪神。”
“你和我想象中的邪神模样差得是挺远的。”Fandral笑起来，似是要宽慰眼前的人，“不过也有可能这两个名字并不是关键，我们雷神口中的兄弟关系才更令人在意。”
“你是说，他可能真的还有一个弟弟？”
“如果能找到他的家人，说不定就能查出致使他发病的根源。”
Tom倾过身，从Fandral的桌上抽出Chris的那份病历翻阅起来。
“要不再问问他的女友？”Tom指着白纸上“Jane Foster”的名字，“一周来访一次，就是明天。”
Fandral点点头，“明天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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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端着药剂和餐饭来到Chris的病房时，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照例是五花大绑，好几条束缚带缠着Chris的四肢，丝毫不让他有动弹的机会。
见到来人是Tom，本来在奋力反抗的Chris又一次安静下来。
“Loki！”
“不用叫那么大声，我听得到。”Tom把手里的东西摆上床头柜，再一次望向床上的男人，“如果你答应我不乱来，我就帮你把束缚带解开。”
Chris点点头，露出个灿烂的笑，蔚蓝色的眸子里像扬起了海风，荡开几丝漾痕。
这笑容勾得Tom不自觉也笑起来，他如承诺般将绑着Chris的束缚带解下，摸了摸对方手臂上被勒出的红痕。
“没事，不疼。”Chris毫不在意地一笑，握住了Tom的手，“Loki，我有个计划，你要不要听听？”
“计划？”Tom在床沿坐下来，笑道，“什么计划？”
Chris看Tom有听的兴致，便坐起身来，凑到Tom耳边神秘地说:“你想办法带我出去，我知道哪里去找Mjollnir，这样我的力量就能回来啦！”
Tom抬眸看了眼他，轻轻把人推回床，“你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Thor。”
“这事情本来就不复杂！”
“父亲是怎么说的？”Tom挑了挑眉，复述出Chris之前的话，“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拿起Mjollnir，你现在有资格吗？”
Chris撇了撇嘴躺回床上，“我不喜欢你这样，左一句父亲右一句父亲。”
Tom笑了笑没接话，把手里的餐饭拆去包装。
“我还不喜欢你把头发染成了金色。”Chris兀自伸手，将Tom耳畔的一撮卷发绕到耳后。
Tom因这小举动僵硬了一下，微微偏过头，“你不喜欢金色？和你一样的发色不是挺好的吗？”
“不，Loki，我爱你的黑发，它们就像夜色一样温柔。”Chris宽厚的掌心抚上Tom的脸颊，说道，“那件事后，我一直都后悔自己没能早点告诉你。”
“那件事？”Tom伸手覆上Chris的手背，有些颤抖。
“Loki，我还有句话一直没告诉你。”Chris没回答Tom的问句，他的掌心缓缓下移到后颈，倾身向前将两人的距离缩到咫尺。
“Thor！”Tom伸手抵住Chris的胸膛，却被对方另一只手握紧。
“Loki，我爱你。”
Tom觉得Chris那双蓝眸子大概有魔力，哪怕他知道对方的话真真假假，所说的话语是否出自本心都不确定，但他还是被那对眸子怔住了。
“Thor，”Tom咽了咽口水，哑着嗓子回，“我们可是兄弟……”
Chris像是如梦初醒，他暧昧的眼神忽地变得清明，皱眉间，手中的力道却变得更大，“我们根本不是！”
“Thor！”Tom痛呼出声，却抵不住Chris的攻势。对方跌跌撞撞地摔下床，将Tom一同带到地上。慌乱中，Chris还是护住了Tom的后颈，将他压在地上。
“我们不是兄弟！从来就不是！”
“Thor，你冷静一点！”Tom望着失控的Chris有些慌神，吃力地去够床头柜上的针管。
“Loki，Loki……”Chris骑坐在Tom身上，垂下的金发间是他落寞的脸，“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痛苦。”
“Thor，你不说，我怎么知道？”Tom一边没忘要套出点有用的讯息，一边仍继续摸索着针管。指尖触到冰凉的铁盘，用力下按，盘中的物件便通通散落下来。
Chris像被那声响惊到，转头去望。在那短短的分神间，Tom已经握住那支来之前便准备好的针管，一把扎进Chris的小臂。
“Loki……”Chris的神情看上去像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身子无力地瘫倒在Tom的身上，失去了知觉。
Tom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掏出了外套口袋里的手机。
“Fandral，”Tom躺在地上，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纹丝不动的Chris，苦笑道，“来病房帮把手。”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