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AU】Voyage - 05
电梯：04
*R18内容有
我本打算拉灯，然而和恶魔做了个交易，出卖了自己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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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最终还是与床无缘。在那场完全偶然的亲吻意外之后，Loki愤怒地扔给地上的他一个枕头，随后便裹着被子背对着Thor入睡了。可怜的Thor只好用衣服把自己裹得暖暖的，凑合着在床边的地毯上蜷缩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腰酸背痛的Thor便醒了过来，他蹑手蹑脚地把自己收拾干净出了房门，丝毫不敢把床上的Loki吵醒。他同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房东太太打了声招呼，为自己倒了杯咖啡。
“昨天晚上睡得不错吧？”正在烤吐司片的房东太太转过身，朝着Thor眨了眨眼睛，“我们可羡慕你们这些有干劲的年轻人啦！”
Thor差点被咖啡呛死。
他知道对方显然将昨晚房间里的声响误会了，Thor尴尬地低头抿了口咖啡将嘴角不自然的微笑遮盖下去。他本想忘记昨晚那两个吻，可此时此刻却又不得已地回想起来，随之他记起了Loki双唇的柔软、温度以及他的鼻息，他唇齿间的红酒香味似乎又重新弥漫在Thor的鼻前，带着诱惑和安抚。
“早上好，夫人。”
背后忽然响起的问候声使Thor转过身去，结果恰好使自己的目光对上Loki的。对方显然也并没有睡好，他苍白的脸色使眼眶下的灰青更加明显，仅穿着衬衣的身躯也显得有些过于单薄。Thor注意到Loki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闪躲和尴尬，并且尽量不与他对视，Thor也不揭穿，他识相地端着自己的咖啡杯坐到客厅里，佯装对今天的爱尔兰报纸非常感兴趣。
Loki站在厨房口和房东太太聊着天，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瞟向客厅里的Thor。昨晚他几乎没睡，满脑子都是那该死的两个吻，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朦朦胧胧地睡了会儿。Loki现在不仅头痛欲裂，而且还得应付着房东太太旁敲侧击、别有用心的询问，心情简直不能再糟，但同时他也发现，在这件事上，他竟连一点责备Thor的立场都没有。
Thor的余光时不时发觉Loki在望他，可当他转头望向厨房时，Loki却一脸正常地和房东太太有说有笑。他觉得自己快有些神经衰弱，脑子里装满着不对劲的东西。他此刻比Loki更想快点到都柏林，也许他和Loki分开后，一切都能归为正常。
可惜——
“噢亲爱的，我得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房东先生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进来，嘴里不断念叨着，“太可怕了亲爱的！”
“发生了什么？”房东太太颇有些担心地从厨房里走出来。
“我今早本想去隔壁小镇替你买全清单上的食材，可是却发现沿海公路被封了。”
“你说什么？”Thor愣了愣，问道，“为什么会被封路？”
“昨天的雨太大，造成了山体滑坡。”老先生解释道，“警察说正在抢修和救援，可能得耽搁好几天。”
“那……这里还有别的路可以去都柏林吗？”理清楚事情现状的Loki问道。
“没了，亲爱的。”老先生说，“你们要去都柏林？”
“这是蜜月旅行。”Thor一本正经地回答。Loki远远地瞟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这可太遗憾了，不过在这里可以搭乘火车去都柏林，”老先生说罢，又补充道，“只是今天是周日，火车不运行，你们得再多呆一天了。”
Thor和Loki都颇为绝望地叹了口气，房东太太察觉了他们的沮丧，却误以为这是由于蜜月行程被耽误，她拍了拍Loki的背，一脸和蔼地说道：“别难过男孩们！蜜月之旅的关键可不在于去哪儿，而是和爱的人在一起。”
“说的没错，”老先生笑道，“今天镇上有场婚礼，那对可爱的夫妇邀请了全镇一起参加，你们这对新婚夫夫要不要也去看看？”
“婚礼？”Thor显然对此颇感兴趣，“我已经好久没有参加过传统的爱尔兰婚礼了。”
“那就和我们一起去吧？晚上还有舞会，会很热闹的。”
“好。”Thor应允之后，才忽然想起Loki。他望向Loki，迟疑着询问道：“你要一起吗？”
“我就不——”
“你当然要一起！”房东太太不等Loki回答完，便替他作出了决定，她拉着Loki的胳膊，决意要带他一同前往婚礼现场。
Loki这才意识到，他的霉运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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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讨厌婚礼，是吗？”Thor望了眼身旁的Loki，他手撑着下巴，仍在百无聊赖地喝着杯里的香槟，对草坪那头的新郎正在发表的致辞毫无兴趣。
“显而易见不是吗？”Loki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望着那对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新婚夫妇，心里泛起一股恶心，“你知道我的手里处理过多少离婚纠纷案吗？”
“嘿，这是两码事。”Thor显然无法赞同Loki对婚姻如此悲观的看法。
“不，Thor。你不能否认现实，”Loki摇摇头，笑道，“现实就是，人们的誓言一文不值。无论他们是在何时何地，在谁的面前立下誓言，总有一天都会背叛。”
“你不能以偏概全，那不公平。”Thor反驳道，“这不过是你的个人习惯，你不擅长相信别人，不擅长相信这些美好的誓言，甚至不相信这世上有幸福。可你看看这对夫妇的笑脸，他们现在多么幸福。”
Loki朝Thor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早该意识到Thor是个傻白甜，天真愚蠢地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永恒的真爱，相信只要在神圣的上帝面前立下誓言就能永远不离不弃。可Loki才不信，婚姻是无趣又麻烦的，爱情是短暂又充满欺瞒的，他无法相信任何人能给他幸福，就像任何人都不曾愿意相信他一样。
“你就慢慢享受这幸福时刻吧。”Loki饮尽自己杯里的香槟，便起身离开了座位。
Thor望着那只空杯发愣，一时竟不知道Loki又在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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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本以为Loki只是气不过，离席透透气而已。结果直到晚上，他都再也没有出现过。Thor得承认他对此有些担心，于是他和房东太太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这场派对。
他沿路寻找着Loki，甚至走进每一家还开着门的商店，以免自己与Loki擦肩而过。
但都一无所获。
或许Loki已经自己想办法离开了这座小镇，Thor猜测着，内心却忽然有些空荡荡。他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当时不追上去，明明那时候的Loki看上去那么反常，带着些颓败，可他却任由Loki离开了自己身旁，没说一句话。
胡思乱想间，Thor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他们住宿的小屋。客厅的灯亮着，但却没有人在，Thor有些疑惑地往前走，推开了后院的门，这才发现Loki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身旁的铁艺小桌上摆着几个空酒瓶。
“Loki？”
“婚礼……结束了？”Loki没转身，他的话语断断续续的，甚至有些大舌头，Thor意识到对方有些醉了。
“没，我有点担心你，所以提前回来了。”Thor坐到Loki身边，发现对方的手里还拿着一只酒瓶，“介不介意让我也来一杯？”
Loki望了他一眼，沉默地将酒瓶推给他。
“你究竟为什么讨厌婚礼？”Thor接过酒瓶，喝了一口。
“你又为什么喜欢？”Loki笑了笑，说道，“因为它总让人觉得幸福快乐？”
“因为我向往，”Thor回道，“我一直在向往这种幸福。就像我的父母，以及房东这对老夫妻一样，他们彼此相守这么多年，可爱情却从未褪色。”
“我已经不记得我母亲的样子了，”Loki忽然说道，“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婚，然后我父亲再也没让我见过母亲。”
“……我很抱歉。”Thor沉默下来，一时间有些慌乱。
“没什么好抱歉的，”Loki笑了，“这不过是让我意识到，不是每一场婚姻都是皆大欢喜。它让我意识到，这个世上有这么多人，你也许认为现在这个就是对的人，但事实上，却是大错特错。这种假设的风险使我再也没办法轻易去相信直觉和感情，因为它们都不是真实的，都不是可靠的。我总能从婚礼上那些笑容满面的人身上看到纷争的未来，它永远无法让我感到快乐，Thor，它只会让我想到悲剧，想到争吵，想到我自己。”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Thor伸手拍了拍Loki的背，“这样我就不会硬拉着你去了。”
Loki没有说话，他只是又拿过Thor手中的酒杯，眼角带着些笑意，喝了一口酒。
“你吃晚饭了吗？”Thor站起身，说道，“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你确定这次不会在食物加热的时候把它们扔了？”Loki拉住了Thor的手，笑盈盈地问，“我有点不放心。”
“所以，你还惦记着你的三明治？”Thor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那是我亲手做的。”
“那么……”Thor缓缓坐回到Loki的对面，问道，“这一路以来你对我做的所有过分的事都是为了替那只可怜的三明治报仇，而不是因为讨厌我是吗？”
这个问题引得Loki笑了，他的手指缠着Thor的，缓缓摩挲着，许久才回道：“事实上，我认为你还不赖，比我遇见的其他人都好得多。”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暧昧，Thor知道这是酒精的作用，让他们彼此此刻都有些不冷静。他不敢动，僵坐在原地任由Loki继续抚摸着他的掌心，像一根羽毛缓缓擦过他的心底，瘙痒难耐。
今夜的月光特别亮，将Loki的五官照得一清二楚。Thor发现自己无法将视线从Loki的眸子上移开，他仿佛在透过千年的冰霜望被冰封的翠叶，哪怕它历经岁月，却依旧保持着刚破土时的纯粹和生机，保持着最原始的美。
于是他吻了他。
-TBC-
每一次写肉文，我都发誓我再也不写了，这次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