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吹小分队】寻宝记 - 下
借了 @steamshen 太太琐食记里八爷带着副官吃小吃，佛爷吃味的梗www
这章我终于敢打启副了【。】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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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官失手的消息令尹新月和齐铁嘴很是震惊。
“没看出这李豪绅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啊！”齐铁嘴一拍手，叹道，“亏得张副官您身手了得，才能逃出险境。”
“我看这老家伙是狡兔三窟，肯定把东西挪了地方。”尹新月一手托着腮，一手绕着耳边的碎发，“你们说，他是不是看出来了我和八爷存有二心？”
“不应该啊！”齐铁嘴说，“要是真看出来了，他就不会把宝贝拿出来了。”
张副官摇了摇头，“他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你的意思是？”
“我们抛钩引他，他就装上钩引我们去拉。玩得一手将计就计。”
“嘿！那这样我们岂不是很危险？”齐铁嘴咋呼道，“他会不会告我们去呀？”
“告什么告呀！他又没证据。”尹新月撇了撇嘴，“我和八爷你是堂堂正正走进去的，宝贝也是他自己拿出来的，拿什么告我们？这张副官从头到尾蒙着脸，谁也没见着他的面，又怎么能凭空将张副官告上去呢？”
“道理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李豪绅不会轻易姑息的——”
齐铁嘴话没说完，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去应，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张副官，佛爷找。”
张副官心下一定，应了声便匆匆出了门。待他走到张启山面前，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是错一步便错万步。
“张副官，你可认识桌上的东西是什么？”张启山喝着茶，视线却落在桌上那座金镀孔雀钟上。
“恕属下见识短浅，并不知晓。”副官握着拳，生怕自己露了怯。
“李豪绅方才亲自送来的，说若是我喜欢，借我把玩几日也不是不可。”张启山端着茶盅放下，平声细语里猛地露出道锋锐的视线，“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属下……不知。”
“那我换个问法。”张启山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副官猛地抬起头，完完全全落入了张启山的双眼里。那透通的眼神早已将一切看透，张副官知道自己已是无处可藏。
“属下……不知道佛爷在说什么。”
“还在撒谎！”方才还被好好握着的茶盏霎时已在副官脚边碎裂，滚烫的茶水溅了半身军装。
张副官闭了眼，一咬牙关便是一跪。
“还请佛爷责罚。”
“责罚？”张启山冷笑一声，“你倒也得给我个名头来责罚你。”
“张启山！”被这客厅里的响声惊动的尹新月匆匆赶来，站到跪着的副官面前，“主意是我想的，人是我撺掇的，要罚就罚我！”
张启山挑起眉，盯着尹新月瞧。“我在教训我自己的兵，不需要尹大小姐您插手。”
“我怎么插手了？事情就是因我而起，是我命令张副官替我做事的！”尹新月气势汹汹地挡在张启山面前。
“我差张副官保护你，现在倒好，他成你的下属了？”张启山怒极反笑，“好，你是同党，还有谁？”
“没了！”
“没了？”张启山转身朝一旁的管家说道，“去请八爷出来！”
“哎哟佛爷！”躲在门后的齐铁嘴踉踉跄跄地跑出来，缩在尹新月身后，“不用您请，不用您请……”
“齐八爷，这长沙城真是什么事都少不了您啊。”张启山望着眼前这三人，只觉火气攻心，“您在这个团队里充当什么角色啊？”
“我……我就是替尹小姐引引门路，让李豪绅把宝贝拿出来……”齐铁嘴陪笑道，“佛爷，您消消气啊……这个，这个嫂子和副官其实都是为您好！那李豪绅平日里不给你好脸色看，他俩就为您打抱不平哇，就想着把那宝贝偷出来几天，让他急两天，再给人家送回去！哎，这不是偷，是借！是借！”
“替我打抱不平？”
“是！这嫂子和副官都是贤内助的角，成日里想着要替您分忧解难——”
“分忧解难？你们就是这么替我分忧解难的？！”张启山这回是真的火上心头，谁都堵不住这怒气了，“长沙城布防官的副官深夜潜入民宅偷窃财物，你让这城里的百姓们怎么放心让我们守城！要不是这李豪绅没有证据，张副官，我可是真保不了你！”
“属下知错！恳请佛爷赐罚！”
“张启山！你干嘛只吼张副官一个人啊！”
“因为他是我的副官，是我张家一员，竟也这么不知分寸地跟着你们瞎闹！”张启山背过身，不想瞧身后那三个人，“你们是真想气死我。”
“佛爷，您消气，别气坏身子……”八爷壮了胆凑过去顺毛，被张启山一把拍开爪子。
“副官！”
“是！”张副官跪在地上，腰杆却仍挺得笔直。
“张家的规矩你清楚，自己去受罚。”张启山落下这一句，就转身走了。
尹新月和齐铁嘴忙把副官从地上拉起来，被碎瓷片蹭出的血迹和茶渍混在一起，使副官的双膝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尹新月有些慌神，“不会是要革你职吧！”
“不至于吧！”八爷甩甩手，“佛爷这么宝贝副官，不会的不会的！”
“可是这张家规矩到底是什么呀？”
副官听着两人你来我去，无奈地笑了。“没事，张家家规是我和佛爷一起定的。这里面最严重的一条也不过是去后院跪三天三夜。”
“跪三天三夜！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罚跪！”尹新月打包不平道，“张启山这个老古董！老固执！”
“尹小姐……”张副官有些头疼，“我知道您是好意，但是不管这主意是谁出的，点头是我点的，东西是我去偷的，佛爷骂得对，罚得也对。您越是往我跟前站，佛爷越是觉得我不能担责，坏了规矩。佛爷这回既然不想怪罪您，那说明他对您上心，更是顾及您是千金之躯受不得苦，是好事。您就少说两句别惹他生气了。”
“哎你——你这人——”尹新月扶着额头叹气，“没救了没救了……你这是着了张启山道了。”
副官倒是不介意尹新月的说辞，朝尹新月和齐铁嘴行了个礼。“承蒙两位刚才在佛爷面前说情，我先去跪着了。”
望着副官离开的背影，尹新月又叹了口气。
“我怎么觉得我比张副官他自己还觉得委屈呢？”
“那是嫂子您有担当，敢于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看天下终于太平，齐八爷笼着袖子舒了口气。
“你们这佛爷也真是的……祸是我们三个人一起闯的，结果就罚副官一个人，这——这说不过去啊。”
“嫂子，我说句您不爱听的啊。”齐铁嘴凑近尹新月小声说，“我虽然叫您一声嫂子，这张家上下尊你为夫人，但您还是没过门啊，没过门就不是一家人。我老八呢就更是不敢跟张家攀关系了。这说到底，张副官和佛爷才是一家人，姓一个姓，流一脉血的。你看张副官从头至尾都叫您什么？尹小姐吧？这不是他不知道怎么哄您开心，这就是他更随主子性子。”
尹新月皱着眉，有些气。“那又怎么样？”
“我问您啊，一个好后妈是会打自己孩子还是打继子？”齐八爷问了一句，却不打算等尹新月回答，“就是佛爷那句话，这张副官是他的副官，是张家人，他才对他这般严苛。因为啊，他们是家人。”
“行了行了……”尹新月的音调低下来，一脸不高兴，“喏，现在倒好，我一点都不替张副官打抱不平，甚至有点羡慕他……”
“瞧您说的，还怕佛爷被张副官抢走呀？”齐铁嘴笑道，“好了，您陪我去趟坡子街。”
“去那儿干什么？副官这还跪着呢，我们就去吃香喝辣了？”尹新月嗔怪道，“你还有没有些江湖义气了！”
“您到底是把我齐铁嘴想得多不堪啊？”齐铁嘴叫苦不迭，“我这是要给那小副官采购点爱吃的去，让您晚上给他送过去当零嘴！”
尹新月不好意思地给齐铁嘴赔了个不是，急忙拉着他出门了。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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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官在后院跪了半日，身上的伤痕就都隐隐作痛起来。他向来要强，白着张脸不吭不响地继续跪着。
尹新月提着食盒偷溜到后院时，张副官额上已经覆了一层薄汗。
“你……没事吧？”尹新月将食盒一放，赶忙掏出手绢来递给副官。
“没事。”副官没伸手，淡淡一笑，“您怎么偷溜过来了？要是让佛爷看到……”
“嘘——！”尹新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四下一望，低下身将食盒打开：“喏，这是八爷托我带给你的。”
“灯芯糕、姊妹团子还有糯米粽？”瞧见吃的，张副官就再也没顾那些规矩了，往身上擦了擦手就去拿那香糯的灯芯糕，“恩，还是原来的味道。”
“这八爷，还真的知道你爱吃什么呀？”
张副官含着半口糕点，难得笑得像个孩子。“这坡子街最开始就是八爷带我去的，他还诳我去吃火宫殿的臭豆腐，结果害我上了瘾，天天付钱给他吃白食。”
尹新月也忍不住笑起来，“你居然会上他的当？”
“别看八爷嘴上没个把门，其实他精着呢。那会儿我俩也没多熟，但他就是知道说什么话我最会听。”张副官三两下把精巧的糕点消灭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指尖的糖汁。
“那现在我怎么没见你再往那儿去了？我来长沙那么多天，你也不带我去逛逛。”
“那是因为后来被佛爷发现了呀。”
“啊？你和齐铁嘴吃个零嘴也有错？他也罚你了？”
张副官捧着糯米粽，撕着艾叶，又笑起来。“没，佛爷也就是把我以前最爱的厨子又请了回来，专门摆了场家宴，请八爷一同来吃。”
尹新月听得目瞪口呆，“这张启山也太小心眼了吧？！”
张副官咬着粽子，只是笑，可笑了会儿，这笑容却又淡下来。
“佛爷向来待我不薄，但这次我闯了这么大祸，肯定叫他失望了。”
“你瞎想什么呢！”尹新月往张副官手里又多塞了一个团子，“我听小葵说啦，那李豪绅捧着座钟来势汹汹，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可指控的话都还没说完，张启山就让他住了口，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你有证据吗？’李豪绅一听这话就支吾了起来，张启山便乘胜追击地加了句‘指控长沙布防官的副官偷窃可不是件小事，您说话可要慎重啊。’李豪绅一听这张启山压根没有帮他做主的意思，急急忙忙就想抱着东西告辞。可张启山才没那么好糊弄呢，他一把压下孔雀钟，说自己今日一见这宝贝果然欢喜得紧，想多留下几日把玩把玩。李豪绅气得脸都绿了，可张大佛爷开了口，谁敢不从啊？就不情不愿地把钟留着了，我看他这次是要不回去咯。”
“果然是佛爷的作风。”副官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你瞧，他在外人面前还是这般护着你，最多就是一时气急，哪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尹新月自己也拿了一枚灯芯糕吃了起来，并笑着撞了撞副官的胳膊，“哎，等你熬过这一次，咱们去坡子街逛。”
“这……”
“张启山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要去，你跟在后边保护我呀。”
“尹小姐，您是千金，做事由着性子也是应该，可我是军人，自然是要有个方圆。”张副官咬咬牙，将食盒的盖子合拢，一并推还给尹新月，“佛爷的训诫我不得不听。”
尹新月看着被推回来的食盒，简直气得冒烟。“他训你什么了呀他？！他又没说过不准你上坡子街和火宫殿，吃个甜食又不伤天害理！”
“有些话，佛爷要是明说了，那我这副官也不用当了。”张副官抿嘴一笑，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谢过尹小姐和齐八爷，属下不甚感激。”
尹新月提着那个仍沉甸甸的食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做一家人。
“你们张家人啊……都是老固执！”
副官莞尔一笑，点头应道：“是，佛爷带的兵就是这个样。”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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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站在阳台的暗处，静静瞧着后院里说话的两人，把话听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笑起来。下午那番怒火此刻退了大半，倒是生出几分歉意来。
他退回房里，唤了管家来。
“去和董师傅说，做个糖醋排骨给我送来。”
管家一听这话，顿时悟了佛爷的意，行了礼就退下了。
最后，张副官当然是没跪满三天，反倒是连吃了三天自己最爱的小食。
事后尹新月吐着瓜子皮儿和齐铁嘴说：“我算是悟着道了，从今天起我也要坚持‘佛爷说什么都是对的’的中心原则，好好哄一哄这张大佛爷，看他会不会给我烧三天我爱吃的菜。”
齐铁嘴咧嘴一笑，冷水一泼，“那，佛爷不就得给您送回北平去吃自家菜了？”
这下，佛吹小分队的友谊彻底破裂了。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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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愣是把这篇写了一万多字……
初衷呢只想写这三个人的革命友谊hhhh因为最初就觉得一八副简直是老九门里的铁三角，看了上周那几集更新又觉得新月简直可爱，又没大小姐架子，又通情达理，和丫头的闺蜜感情也是让人动容qvq一个人在长沙多可怜啊，和八爷副官多玩玩吧【不是】
虽然打了#启副#，但我想表达的倒也不是两人的爱情，他俩之间就像齐铁嘴说的，已经是家人了，又何惧这感情究竟源于什么呢。
所以哪怕是佛爷以后娶妻生子，他俩的关系也是不会变的，毕竟一家人嘛。
最后，八爷是我心头的小可爱hhhhhh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