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AU】One Thousand and One Nights//一千零一夜 - 06
//TheSixth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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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将至，Loki所处的这座城市除了要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之外，还要迎接一夜之间被颠覆的商界新格局。Stark集团在官司中翻盘胜诉的消息几乎在一天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而那倒霉的Henry集团不仅误吞了Loki用心抛下的诱饵，深陷这场难缠的官司，而且在最后还被一个不知道Stark集团怎么弄到的、装满了公司绝密资料的档案袋给狠狠打了脸。
Loki主导了这场官司的发生，自然也控制得了这场官司的走向。当他将那份胁迫Fandral而得来的档案袋呈交给法官的时候，他知道不过一会儿，旁边那群端坐着的愚蠢陪审员们就会将“有罪”的帽子扣到可怜的Henry集团头上。
这个小小的预测并没有落空，当法官将档案袋内的资料悉数曝光后，原本安静的法庭立即喧闹起来。那声响就像是成群结队的绿头蝇嗡嗡地盘旋在Loki的耳边，他像是主宰一切的审判官一般看着那群被他戏耍的人类，兴致缺缺地在自己的棋盘上将了对方的军。
恼人的嗡嗡声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然后才在法官的槌声中停下来。Loki并没注意坐在法官席上的那个老头说了些什么，对于他来说，只要听到“Stark集团胜诉”这几个字就足够了。
Loki收拾着自己的文件，倒是不急着跟上那如同潮水般退去的人群一同离开法庭。他在一旁望着法警将Henry集团的总裁带走，心里没有半丝同情。这世道本来就是这样，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输了一场博弈，便失去了所有累积的优势。
“Laufeyson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就在Loki提着公文包想要走出法庭的时候，他被一个老相识叫住了。Loki不用转身就知道对方是谁，但他并不想与其纠缠，毕竟那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Loki懒懒地回道：“真巧，法警先生。”
这显然不想将对话深入下去的语气并没有将Steve打倒，他加快了些脚步，绕到了Loki身前。
“您是否真的觉得Stark集团是无罪的？”
Loki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发笑，但对方那对蔚蓝色的眼睛却丝毫没有笑意。这眸色倒是让他毫无预警地想起了Thor，这个男人的名字像是落入满池清水的一滴墨，在滴入的一瞬间，便迅速地侵袭了这池清水的每一个角落。就比如现在，Loki只是想起了Thor，便又马上想起了对方的官司也是在今天开庭，紧接着又想起他还欠着Thor两幅挂画，噢还有，他们下一次会诊时间被推迟到了下周。Loki自觉失神，急忙将思绪重新拉回来，面前的法警先生还在等待他的回答，面色一如最初般严谨。
“Rogers警官，你我都清楚的很，Stark集团能被抓到一丝把柄就说明它也并非是善类。”Loki说道，“而我的工作，只是为其将所有的漏洞补上，再精心挑出对方的破洞。至于打击犯罪，维护和平，那是您的工作。”
“Laufeyson先生，您应该知道，律师心中也应该是有良知的。”
“良知？”Loki像是听到了笑话般再次笑起来，“那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团扔进纸篓的废纸，毫无用处。”
Loki对着表情复杂的Steve仍不失礼节的作了别，虽然他知道，他的名字大概又上了一位正义人士的黑名单，但是他对这种事情毫不介意。Loki现在只想打个电话问问Fandral，Thor的官司结果如何。而正当他拿出手机的时候，另一个老相识又破坏了他的计划。
“大律师！”Tony Stark朝着他吹了个口哨，搂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走到他的身边，“官司打的太精彩了，我得感谢你帮我度过了难关。”
“您的谢意我已经收到了，”Loki笑着回答，“酬金已经到帐。”
“不不不，那远远不够！”Tony自然熟地搭上Loki的肩膀，说道，“我让公司旗下的那家Stark酒店留了一层给我办庆祝宴会，顺便在今晚迎接新一年的到来，律师先生你不如一起来？”
Loki弯起嘴角，知道自己该出下一张底牌了。
“我当然得接受您的好意，只是，”Loki问道，“我能再带一个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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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毕竟他上一分钟还在官司胜诉的喜悦中思考应该如何跨年，下一分钟就接到了一通Loki的电话，邀请他一起去Stark酒店参加庆功会。
Loki的话语总是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力，更何况Thor的确无处可去。于是他在挂断电话之后，便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自己的衣橱，开始挑选今晚该穿的正装——该死的他又不是个女人！——可最终他还是精心挑选了一套西服，说不上为什么，他只是不想随意敷衍Loki邀请他做的事。
他驱车到Stark酒店的时候，酒店门口已经停满了各式豪车，Thor甚至怀疑Tony Stark是将全城的富豪都请来了。而这个疑问在他到达宴会楼层时得到了答案，TonyStark根本没有为他的宴会设置门限，任何想来的人都可以进入。Thor在心底骂了一声该死的有钱人，便在各色人群中寻找那个他熟悉的人影。
Thor没有费太多的功夫就找到了Loki，对方穿着与平时无异的黑色暗纹西装，唯一不同的是他戴了一条墨绿色的千鸟格围巾。Loki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倚着墙拿着一杯香槟，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Laufeyson先生！”Thor穿过人群，顺手从服务生的餐盘里取了一杯香槟，走到了Loki身旁。
Loki抬起眼看他，一身酒红色的西装，领口是黑色天鹅绒包边，内衬一件白衬衣，系着一条黑色暗纹领带，Loki得承认他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Thor。毕竟他印象里的Thor不是穿着傻兮兮的红斗篷和盔甲，就是一成不变的白大褂。
“叫我Loki就行，看在我们都快认识了两年的份上。”Loki笑着站直身子，抿了口香槟，“你这副打扮真让人意外。”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意识到我这副打扮很蠢，”Thor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抹了抹鼻尖，迟疑了会儿才喊了对方的名字，“Loki。”
略去对方的姓，直呼对方的名，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Thor的舌尖轻缓地擦过上颚，带点酥麻。
“不，Thor，”Loki念着这个让他铭记千年的名字，不觉厌倦地想要继续念下去，“我很喜欢。”
说罢他挽起Thor的臂弯，指了指不远处被人群包围着的Tony Stark，朝Thor说道：“我想让你去见见我们今晚的主角——在他还没喝醉的时候。”
“Loki，”Thor问道，“我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Satrk先生会邀请我。”
“你忘了吗？是你的提议让我打赢了这场官司。”Loki笑着说，“走吧，让Tony好好谢谢你。”
Thor顺从地跟着Loki的脚步，毕竟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要去见一个大名鼎鼎的富豪，但对于Loki来说，却是又一次试探。有可能这一次Thor就会想起来，也有可能依旧不会，无数的可能性与无法预知的发展在Loki的脑海里翻腾盘旋，让他挽着Thor的手有些不稳。
“Stark先生，”Loki拨开人群，向Tony介绍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Thor Odinson。”
Tony听罢近乎热情地走上前拍了拍Thor的肩膀，然后揽着他向众人说道：“这可是位帮了我大忙的先生！”
围观的众人不明情况地起着哄，在Tony的带领下纷纷向Thor敬酒。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的Thor一下子成为了人群的中心，他的性格促使他迅速地适应了眼前的情况，半是推脱半是顺从地挡下了不少酒，也喝了不少酒。
这如同擦石起火般瞬间点燃的活跃气氛并没有感染Loki，他看着被人群簇拥的Thor，毫无记忆复苏迹象的Thor，自嘲地笑了。他永远站在人群外，看着被簇拥的他。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哪种身份。Loki总错以为他站在一个制高点上，命运给他机会让他翻盘一局，但结果却越来越向不如人意地地方发展。比如现在，他依旧未能使Thor想起从前，而他手里的“老相识”名单已经只剩下了一位——Jane Foster。
他不想让她出场，因为他并不喜欢这位女士。那是个让Thor改变的女人，她使Thor变得怯懦，使Thor变得仁心，并且使Thor背叛了他。但她同样也是个让Thor深爱的女人，为了她，他竟可以放弃王位，放弃Asgard。Jane Foster的存在，便是Loki生命长河里的一个笑话。Loki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紧紧握着酒杯，心里盘算着究竟要不要孤注一掷。
“Loki，”Loki握着的酒杯忽然被人拿过，他抬起头，看到Thor正朝他笑，“你的酒杯快被你捏碎了。”
“他们放过你了？”Loki挑着眉问，“惹人爱的Odinson医生。”
“你似乎在怪我抢了太多风头。”Thor在Loki反驳前抢过发言权，说道，“别否认Loki，我可是心理医生。”
“你只是心理医生，并不是读心术师。”
“那让我来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Thor喜欢和Loki现在的相处模式，更为自然也更为亲密，“你想离开宴厅。”
Loki饶有兴致地望向Thor，忽然有了想法。他在心里将那份“老相识”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划去，毫不迟疑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你就带我走吧，我的医生。”
Loki微笑着将手伸向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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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那么多个月居然被吞了……放图还是吞……只能上随缘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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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居然有六千字简直不敢相信，我写了一下午快要哭了。
最后祝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