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AU】One Thousand and One Nights//一千零一夜 - 12完结
//The Twelfth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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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el Combe是个适合居住的安静地方，它拥有的古老建筑在岁月的洗礼中显得古旧而充满韵味，它们带着岁月独有的沉厚和魅力，使Loki不禁有些为之沉迷。虽说偶尔会有游客前来叨扰，但居住在城镇边缘的Loki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每天在书本和绘画上花了大量的时间，来消磨漫长的白日。Loki没有寻找新的工作，他这些年的收入积蓄足以让他在这个远离尘世的小镇上安逸的生活好几年。Loki并非打算就此安定下来，但他需要有一个地方让他在疾风暴雨中落足避难，静静等待风雨过去，然后重新开始自己的旅途。
但这项计划随着Thor的到访而被全盘打乱。
Loki早就察觉了站在身后的Thor，他的后背僵直，勉强从容地继续完成他的画作。他能在Thor面前保持最完美的姿态，但是他始终瞒不过自己。他清晰地察觉了自己内心的想念、害怕还有期待。他想知道Thor越过半球，会对他说些什么，他会继续挽留他，还是只是来向他说一句再见。
然后他逼迫着自己转身。
那个男人看上去狼狈极了，长途跋涉的他脸色苍白，金发乱糟糟的，没了往日的精神。那双温厚的双手此时缠了好几条绷带，还染了些血渍。Loki能猜到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可他又对自己说，绝不能就此软下心来。他这千年来的心软和退缩，已经将自己逼上了绝境。
而当Thor说出那句“我想起来了”时，Loki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正确的事。他这一次不需要再被动地接受这一切，不需要再担心受怕，因为他已先一步逃离了Thor身边。Loki在心底嘲笑Thor的天真和无知，嘲笑他一如当初般执着于Loki却从未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不平等。他不留余地地将Thor驱赶出他的新家，猛地关上房门，想以此隔绝Thor身上所带着的，他最为熟悉的气息。
可那双望着他的蔚蓝双眸却在Loki的心口越映越深。
从那天之后，Loki再没在自己的花园里看见Thor的身影，同时他也发现自己的那幅西洋樱草被那人带了去。于是他再也不敢画一株樱草，就像他再也不敢想一次那人。
直到有一天，Loki被隔壁那个过分热情的姑娘敲开了家门。对方递给他一个简朴的信封，解释道：“Williams先生，这是我今早收到的一封信。不过我发现信封上写的是您的名字，我想可能是寄信人不慎写错了地址，所以特地拿给您。”
Loki望着那信封，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冷淡地回绝：“没人会给我寄信。”
“寄信人留了自己的名字，”Sigyn将信封翻了个身，指着信上那行工整的字迹说道，“您认识这位叫做‘ThorOdinson’的先生吗？”
想要关门送客的Loki就在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停下了动作，但他随即恢复了神色，对那位不请自来的姑娘说道：“你怎么处理这封信都行，只要别再来烦我。”
“那我就把它交给您，”Sigyn将信一把塞给Loki，笑道：“看不看随您。”
说罢，Sigyn就转身告辞，留下Loki一人捏着信封犹豫起来。
Loki将门缓缓关上，掂量着手里的信封，它很轻，不像是放了许多张信纸。Loki猜不透Thor这回又在耍什么花样，于是犹豫再三，他还是打开了那封信。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塑封书签，里面封着一朵淡紫色的龙胆花。没有任何话语和解释，只有一朵被干封的花，保持着最美丽的姿态。
Loki抚摸着书签，轻缓地念出它的花语：“忧伤。”
不知道是在形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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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Loki收到书签的那天之后，Thor的信隔三差五地就会被Sigyn送到他的手上。有时候是迷迭香，有时候是翠菊，还有过薰衣草。Loki都不知道Thor是从哪儿找到了这么多品种各异的鲜花做成书签，但他知道的是，Thor在用一种沉默又含蓄的方式维系着他们之间淡如游丝的关系。而不得不承认的是，Loki喜欢那些书签。鲜花和花火一样，美丽却总易逝，但干花不同，它们的生命也许早已结束，但他们最美丽、最绚烂的部分却没人再能将其夺走。Loki喜欢这些永恒的东西，因为只有它们能陪着他度过漫长而无趣的岁月。
Loki将那些书签都收起来，然后等待着。他说不清自己在等什么，或许是等着新的书签，也或许是在等Thor。但他知道，他总会等到什么。
那一天是个难得的晴天，Loki正如往日般坐在自己的花园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看着书，把玩着书页中夹着的那枚银莲书签，Sigyn却忽然叫了他。
她做了好一段时间的信使，乐此不疲地为Thor将信交付到Loki手上，这是她和Thor约定好的小秘密，而这也使她与Loki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起码Loki不会再冷冰冰地将Sigyn拒之门外。
“Williams先生，”Sigyn捧着一个略厚的包裹，走进了Loki的花园，“这次似乎不是信。”
Loki闻言，抬起头，伸手将包裹拿过来。
“谢谢。”他简短地道谢，Sigyn了然地点了点头便告辞，她一向很识时务。
Loki抱着包裹回了屋子，走进他用来放置画架和画作的房间，用美术刀裁开了胶带，这才发现包裹里装的是一本书。
“One Thousands And One Nights？”Loki笑着念出书名，心里暗暗嘲笑Thor的幼稚，“竟然给我寄了一本童话书。”
但当他翻开书页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本书并非是他想象的那样。这并非是他以为的那本《一千零一夜》，而是Thor自己撰写的《一千零一夜》。
书的扉页写着整本故事的开端，它说——
当国王的爱人不再愿意用每夜的故事来使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国王就只好用自己的故事来挽留他的爱人。
Loki想起他和Thor搬家的那一天，他们相拥躺在冰凉的地板上，Thor对他说：“就像那个聪明的姑娘每天讲一个未完的故事给那个国王听一样，你每天讲一个神秘的梦给我，然后我就像那个最终舍不得杀掉她的国王一样，越来越离不开你。”
他没忘，Thor也没忘。
Loki微颤着将书合起来扔到一旁，他已经能猜到Thor在那里都写了些什么，而那些并非是Loki愿意看的。他站起身，想不再管这本书，却发现书页之中露出了一个信封角。他犹豫着抽出了那个信封，打开了它。
这一次，那里面装的不再是书签。
Loki捏着那几张信纸，缓缓地向下读——
亲爱的Loki：
最近过的好吗？
我不确定你会不会看到这封信，或是这本书，也不确定你是否看到了所有我寄给你的东西。但我总得做些什么，好让自己不闲下来。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被父王抱在怀里，正在咿咿呀呀地哭，但当我抱过你的时候，你却朝着我笑。那时候，你无法想象我有多爱你这个弟弟，哪怕是后来我们经历了那一切之后，每当我想起那个笑容，它还是能让我原谅你所做的一切。我知道你绝对不会相信，因为那时你还未有清晰的记忆。
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不可能原谅你，因为我总是坚持着我正义的立场，而你似乎总是和我对着干，但是Loki，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一切并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
那场必定会到来的诸神之战使我彻底明白，也许我的宿命就是秉持着我所谓的正义负隅顽抗，而你则是命定了要成为让一切走向毁灭的混乱之神。我们都没有对错，我们的所作所为只是命定的一切，而我们选择的，不过是早已写好的木偶戏剧。
这使我感到轻松，又感到绝望。它让我终于逃脱了正义的捆绑，平等又宽容地看待你。而它又让我意识到，只要我仍拥有这份躯体，仍选择这个角色，我便永远无法拥有你。我将永远纠结在道德伦理之间，眼睁睁地看你在我面前一遍遍的死去。
那痛觉实在太刻骨铭心，深刻到我不想再去经历。于是我选择了忘记。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就像你仍然不相信我早就已经原谅你。
我们之间早已平等，当诸神黄昏来临的那一刻，当我们意识到神灵也终有覆灭的那一刻，当我意识到我们都逃不过宿命的掌控，善恶在万物毁灭的那瞬是多么脆弱渺小的时候，我们早就已经平等。
我动摇了我的信念，也放弃了我的坚持。我想摆脱曾经的一切，以一个崭新的身份与你重逢，我们都不必经受命运的折磨，在一个特定的时刻相逢相爱，就此平淡过其一生。这种想法如同世上最香醇的美酒在引诱着我，一直持续到我迎来自己的终结。
“骗子！”Loki没有看完那封信，便将它和那本精心装订的书一同扔向墙角，近乎疯狂地推翻他手边的一切，他的画架，他的颜料，他的画作，未干涸的颜料混着水变得脏兮兮的颜色把掉落在地上的水彩画染得面目全非，就像现在忽然间变得歇斯底里的Loki一样，他大喊，似乎这样Thor能听到一样，“Thor你这个骗子！这只是你的狡辩你的伪造，你只是在减轻你自己的愧疚！却不敢看看你的罪证！”
Loki将那本可怜的书踢到角落，与久积的灰尘作伴，转身出了房间将房门锁起来，然后将那枚钥匙扔进了一旁的纸篓。
他不想再看到那本写满谎话的书，不想再产生一丝丝的希望。他怕再次被绝望击倒，而下一次他再也没有信心能够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Thor在蒙骗他，想让他彻底地被击垮，想用最柔情和最甜蜜的诱饵引诱他走向最恶毒的陷阱。而他不会上当，他不会再相信，也不会再奢望。Loki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他已经接受了他们之间永远会存在隔阂的现实了，而他再也不会试图去跨越它或是填平它。他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哭着跪下来，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再来紧紧拥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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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没有出门，他没日没夜地睡去，清醒过来的时候就随便吃些东西不至于让自己饿死。他原以为他离开Thor是一种终结，可事实却是他活得越来越像一具行尸走肉。
在那些不分日夜的睡眠中，他似乎真如他曾经说的那些谎话一般，接连地做着梦，那些他牢记的曾经，还有那些他都已经忘记的从前。它们一一在他的梦中上演，像走马灯一般在他的脑海里轰鸣而过。这使他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疼，Loki抱着被子，蜷起身体，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上一块污渍。可他的思绪却又飘散开去，他回想起和Thor在一起后的每一个清晨，回想起每一个他们相拥的夜晚，回想起那双蓝得深沉的眸子，回想起深深诱惑着他的一切。Loki紧紧拽着被子，骨节泛白。他恨Thor的谎话连篇，却也恨自己的软弱和犹豫不决。Loki想，他该把那本再一次动摇他的书烧掉，然后搬离这里，让Thor再也找不到他。
没错，就该这样！Loki颤抖着，从床上站起来，跑到客厅，将那串扔进纸篓的钥匙重新捡出来。他用它打开了门，颜料干涸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有些难闻，可Loki却像什么都没闻到一般，直直地捡起那本书。
由于Loki之前粗暴的摧残，有几张书页已经有些松散。Loki想将它们抽出来，揉烂，却不由自主地看到了它的内容。
The Thirteenth Night
少年时代之后他再也不喜欢和我们一起去打猎，那时的我总以为是他对此兴趣索然，可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并非如此。每当深夜梦回，我梦见小时候的他，用那双澄澈的绿眼望着我的时候，我就会忽然想起我一直以来对他说的话。
“你年纪还小，不能带你去。”又或是“你那么瘦弱，会拖累我们的。”，那些年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话，此刻却像如鲠在喉。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疏远的开始，可一切都无法再重来。
TheFourth Night
难得做了个好梦。
我梦到了Asgard仙宫里那间大得吓人的图书室，我蹑手蹑脚地在无数的书柜间穿行，然后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了他。他捧着书，背靠书柜站着。橘黄的夕阳洒在他的身上，使穿着绿袍的他看上去像是被裹了一层蜂蜜的绿叶。
我站在那儿不动，看着细微的尘屑在夕阳的光影里浮浮沉沉，看着它们扫过他的发间，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我忽然上前，惊得他掉落了手里的书，诧异地望着我。而我则是对着他傻傻地笑，轻柔地吻上他的睫毛。
Loki看着Thor的笔迹，无声地笑了。Thor故意模仿着当初他的口吻，抹去了Loki的名，只用暧昧不清的“他”来讲述着他的记忆。那些记忆是被Loki的仇恨早已蒙蔽的美好回忆，它们零零散散，却像是最为温暖的碎块贴合着Loki心口的空洞。
他缓缓将书页塞回去，指腹轻缓地抚摸着书封。那会儿想要烧了它的疯狂念头，又像是一直被挠了下巴的猫，温顺地俯下身子，全然没了声响。Loki认命般地坐下，翻开了书页。
那是一个由Thor记述的千百年的故事。有些故事与Loki所记得相符，有些则与他所以为的相左。有些故事他也曾向Thor叙述过，可讲述的立场却与他相反，就如那场Loki迎接Thor凯旋而归的盛宴①，Loki全然记得的是Thor的自负和骄傲，Thor则说他是怎样迫切地想要归家，不仅是要传报战讯，更是想和家人团聚。Thor还提到了他们纵情的那晚②，Loki记得Thor的体温和气息，Thor则记得那晚Loki的眸子比窗外的夜色还美。
这是一个Loki从未想过的Thor，他才发觉，长久以来不仅仅是Thor从未真正理解过Loki，而他也同样从未客观地去理解过Thor。这场绵延不绝的折磨并非是Thor一个人的错，他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Loki不知不觉中将书页翻到了最后，这个故事终结于那场诸神之战，但这并不是他们之间故事的终结。Loki重新从地上拾起那封信，颤抖着继续读下去。
我并没有在书上写我们接下来的故事，因为这一次的我，从未向你隐瞒什么。
Loki，你从不该让这辈子遗忘了一切的我来评判曾经的你，我知道你想要一个绝对客观的答案，但我对你的感情从来就未曾客观过。我对于你，早就抛弃了所谓的原则。
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干涉你想要做的所有事。选择权在你手上，而我会在纽约一直等你。
Thor Odinson
Loki将信反复读了几遍，他知道他的坚持已经再一次地丢盔卸甲。也许他该再相信Thor一次，也许这真的是他们之间的转机。Loki捏紧了那封信，将那本书扔进自己的行李包里，又随意地往里面塞了几件衣服，迅速地整理干净了自己，不顾夜色已浓，匆匆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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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坐在他那间小小的诊所里，抿着刚泡好的热咖啡，检查着预约客人的名单。在Loki离开的近一年来，他并未放弃他原本的平稳的生活，毕竟现在他得一个人负担两个人的房租，Thor可不希望Loki某天回来了，却没地方住。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还对Loki会回来这点抱着如此巨大的希望，明明他从未收到Loki的任何回应，虽然Sigyn每一次都致电给他说东西已经交到了Loki的手上，但他明白，Loki也有可能转身就将那些信件全都扔进垃圾桶。但他依然不想对此轻易死心。
Thor叹了口气，将思绪收回，继续查看着病人名单。
敲门声就是这会儿响起的，Thor随口应了声，门就被人轻巧地打开。
Thor抬头望向那位客人，当即愣住了。对方的眼眶微红，脸色遮不住的疲惫，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了一次糟糕的长途飞行，他的黑发有些乱糟糟，向来精心照料的西服外套此刻也皱巴巴的，但他的神态却如同他们初次相见时一样。
“Odinson医生，没有预约可以就诊吗？”
Loki微笑着问。
-全文完-
①：第一章出现的Loki向Thor讲述的梦
②：第四章出现的梦
后记：
真的很感谢一路看下来的姑娘们！【跪】因为这文实在算不上是篇开心的东西，我也一直都写的很纠结。
这篇文一开始的脑洞只是阿希妖精的一句“我觉得鬼魂基和医生锤很有意思”，结果最后被窝改成了这样。
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将这篇文写好，起初只是想写一个Loki想让Thor想起来，最后发现Thor就是无法记起来，最后无趣地离开这样的故事，结果后来和不同的机油以及太太探讨了剧情之后，塑造出了一个复杂的多的故事。而这复杂的根源就是Loki心中的复杂。
这篇文的后期我一直执着于将Loki或是Thor的内心描绘清楚，我希望我贫瘠的文字能把他们内心的挣扎描绘出一二，Loki希望Thor能够接纳他，却又始终不相信他会，所以最后他才会又思念着Thor，又赶他走，不希望再看到他，却一次又一次收下他的信。他扔开他的书，却最终还是拿着它飞回了纽约。而Thor，恢复记忆前的他便是竭尽所能地对Loki好，恢复记忆后更是如此。我一直认为锤哥在电影中也很不容易，他有他的立场和职责，这注定了他必须要站到Loki的对立面，但这并非以意味着他抛开一切，对Loki的情感是全无的。今天看Steamshen太太文的时候，看到那句“除非等到我死去，再重生，等到这世界上有一个全新的人，他既不是Loki，也不是我，那个时候如果还有人说爱我，那么就是真的爱我。那个时候，你还会爱我吗”，我想如果是这篇文里的锤哥，那他就会回答“这就是我想爱的你。”
其实这篇文写到中期的时候，有过弃文的想法，它自身所带的沉重气氛和三次元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一度让我想放弃继续写它，但幸好坚持下来写到了它的结局。我仍给了他们一个HE，希望还符合大家的口味。
最后打个广告XD，这文会和阿希太太的《荆棘与花》一起收录成本出刊，本子里除了正文外还会收录我们两人为对方写的一篇番外，【噢当然，我自己给自己写的番外还会在lofter上继续放出】，详细信息等封面太太把封面给我做完一宣图就会放出，如果有幸有妹子喜欢我的拙作以及阿希的文的话，欢迎购买w
最后的最后，再一次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