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八】阴阳师 / 卷二 · 猫容婆（十一）
这章很短，但是——
你们自己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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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猫容婆（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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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日山的建议下，齐桓凭借着不甚清晰的记忆，把梦中看到的LOGO画了下来，拍了张照片给解鸣镝发了过去。如果能够顺着公司LOGO查到幕后黑手，那对于这一系列的案子来说，可算是重大发展。
没过多久，解鸣镝就回了条讯息过来，齐桓一看就笑了：“解队嫌弃我是灵魂画手。”
张日山跟着起哄：“要辨认那个图案是挺为难他的。”
“你帮着哪边呢？”
“我这不是正帮着你买明天回去的票嘛。”
两人经过今天这一番折腾，只得定明天最早的高铁票赶回去。玲玲的病情经不起耽搁，这会儿阿栗并没有打电话过来催促，想来是情况还算稳定。
“买完了就赶紧休息吧。”齐桓往床沿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位置道，“跟我挤一挤？”
张日山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这么小的床，算了。”
“那你打算在床边趴一晚？”
“当兵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你就别操心了。”张日山不以为然地回了句，低下头输密码付钱。
齐桓没再说话，只看着张日山买完票将手机收好，趁着对方要站起来的空档，用手一拉胳膊，把人带上了床。
张日山摔到枕头上的时候人还有点懵，躺了会儿才又笑又气地冲齐桓道：“你是不是有病？”
“哎，有人之前还说要送我去精神病院的。”齐桓厚脸皮道，“可能真的有点病。”
张日山哭笑不得地认输：“好吧，挤一挤就挤一挤。”
单人病床要容纳两个大男人着实是有些不容易，但好在是冬天，两人凑在一块睡起来还比较暖和。
关了灯，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又都知道彼此还清醒着。
“想什么呢？”张日山问，“还是白天的事？”
“没，”齐桓笑了笑，“我就是想，我没头没绪地逃了十几年，一朝故地重游，好像什么都解开了。要是早知道那么容易，我就该早点回来。”
“是你把自己经历的一切说得太轻巧。”张日山道，“你是因为不能承受真相才选择忘记，而今愿意向前走，才会把过往的一切都想起来。你比自己想象得勇敢，而这条路也比你自己描述得更难走。”
在一片黑暗里，张日山握住了对方的手。
他把一些话说出了口，又把一些话留在了心里。但他知道有些情绪可以通过其他方式传递给对方。
齐桓似乎没料到张日山会这样安抚他，反应过来后，他不想对方感到尴尬，便回握了过去。
“等到这一切结束，”他说，“说不定我又可以回去救救猫捉捉奸了。”
张日山笑了声：“你怎么就那么点出息？”
“不然呢？”齐桓也笑，“我就这么点三脚猫功夫，天天抓大妖怪我可受不了。”
“不是有我嘛。”
“你……”齐桓顿了顿，还是把话问出了口，“真打算一直待在我这儿？”
“你是不是想听我把话再说一遍？”
“哎呀我这不是心虚吗？”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不悦，齐桓连忙顺毛捋，“怕佛爷气我雇他家的人大材小用。”
“啧。”张日山用力捏了记对方的手，道，“齐桓我再说一遍，我姓张，但我不是张家人。我来到这里，不是因为张家，更不是因为张启山，是我自己的选择。我选择来、选择留下，是想给那些我能救却没救下的人一个交代，给我自己一个交代，以及，你。”
“我？”齐桓莫名觉得这被窝有些太热了，他想伸手出被窝凉快凉快，却无奈某人手劲太大，捏上了就不打算松手，“你也要给我一个交代？什么交代？”
张日山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无比顺口地接在后边的“你”真是齐桓理解的意思吗？恐怕并不是。
不是要给“你”一个交代，而单单只是因为“你”。
因为是齐桓，所以他想留下，想陪他，想同他一起做未竟之事。
这想法并不是第一次浮上心尖，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又强烈地悬在张日山心间。他握着对方的手，掌心已有薄汗，而心声如雷，震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说话了？”齐桓有些奇怪，“你的手心好烫，是不是也觉得热了？我刚才也——”
“齐先生，”张日山忽然开口打断齐桓，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干哑，“我喜欢你。”
“什——”齐桓在黑暗里根本看不清张日山的脸，但往日的画面却一股脑儿都蹦了出来。
是少年清朗的面容，带着寒气而来，弯眼一笑却如桃花簇开。是袅袅青烟里带着笑意的眼，被指间夹着的橘红火光晕染了一池暖意。是隆冬夜幕下带些干燥的唇，在除夕嘈杂的烟花爆竹声里，向他道了句平和祝词。
是无数次在梦里救赎他、陪伴他的人，是他隐秘不可说，又同样想掏出心肺以待的人。
“我喜欢你。”那人又说了一遍，“这是我给你的交代。”
- 未完待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