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汤基】The Double - 19
新年第一更，祝lo上各位新年快乐，猴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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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秘密通道，Tom和Loki才发现，由金色地砖所形成的台阶只是这条通道的短短一截，当他们落足于最后一块台阶时，四周尽是黑暗的虚无，只有Loki掌心亮着的魔法光源仍闪着幽幽的绿光。随后，他们脚下不过方寸的落足点开始缓缓下降，毫无预料的失重感令Tom一时下意识地抓住了Loki的手腕，后者则坦然自若地伸手揽过Tom的腰，笑着凑近他的耳畔轻声说道，“要是害怕了，现在上去还来得及。”
“少借题发挥。”Tom不甘示弱地反驳了句，边说着边往脚下望去，“我们会下到哪儿？”
Loki这时才有些严肃起来，他摇了摇头但双眸里仍闪耀着兴奋的光芒，“我从不知道金宫下竟有这么深的洞穴。”
在他们说话间，四周忽然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金绿色光点。它们在黑暗的空间中漂浮，看似散漫无规律，却在冥冥之间汇聚地越来越多。这些光源使Tom和Loki终于看清了四周的环境，他们被潮湿的岩壁所包围，厚厚的青苔附着在石壁上，散发出一股霉味。等到两人下降到足够的深度时，他们发现这些亮点汇聚而成的长河似乎已经为他们指明了方向。
下降戛然而止，展现在两位不清自来之客面前的是另一条狭长的通道。盘曲遒劲的树根纠缠在一起，形成了来客的落足点。Loki拉着Tom小心地沿着树根前行，金绿色的光点随着他们的脚步缓缓移动，Tom不自觉地伸手探向那些漂浮的光点，移动的河流蓦地散开一个小口，短暂几秒之后又重新聚拢，绕着Tom的指尖闪乎不定。
“是萤火虫。”Tom说，“原来Asgard也有萤火虫？”
“Asgard还有乌鸦①呢，有什么好奇怪的。”Loki不以为然地回道，“我现在只想知道Odin究竟在这里藏了什么东西。”
两人继续沉默地向前走，随着涉足得越来越深，洞穴深处传来的潮湿寒气便越来越浓重，Tom不仅发现自己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形成了白色蒸汽，还似乎隐约看见Loki的皮肤泛起了淡蓝色。
“Loki……”Tom忍不住出声提醒。
“没事，”Loki继续往前走，只是立马松开了Tom的手，“不过是最近为了掩盖行踪所以体力消耗得比较多，再加上低温而已。”
话语刚落，忽然意识到什么的Loki停下脚步，回身问道：“你讨厌我霜巨人的样子吗？”
Tom望向Loki那已经变为霜巨人的脸庞，深蓝色的皮肤上有着如图腾符号般的痕迹，猩红色的眸子像被冰霜冻着的红宝石一般闪耀。
“不讨厌，”Tom一脸认真地说，“挺有异域美的。”
“闭嘴。”Loki斩钉截铁地让Tom闭上嘴，一副不知道在生谁的气的模样匆匆转过身，并重新变回了Asgard人的模样，而Tom则继续跟在他的身后抿着嘴偷笑。
大约又走了几分钟，眼前终于豁然开朗。萤火虫群随着他们的脚步一拥而入，照亮了整个洞穴，他们脚下的树根仍向前延伸，直到与洞穴尽头的粗壮主干汇合。两人的目光顺着树根望去，发现盘踞的树根旁有着一眼涌动的泉水。
“看来传说是真的，”Loki若有所思地向前走了几步，“我想我知道Odin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是什么？”
“这树干应该是Yggdrasil②的一部分，旁边的就该是智慧之泉。”Loki边解释边逐渐走近泉水，“Odin藏着的是Mímir③的头颅。”
仍站在洞口的Tom就这么诧异地望着Loki伸手从泉水里捞出了一只有些钙化的蓝色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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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我放下，邪神Loki！”那脑袋在出水的一刻便囔囔起来，“谁允许你把我捞起来的？”
“你怎么不在泉边竖块牌子写着‘禁止打捞’？”Loki举着Mímir的脑袋，笑道，“噢我忘记了，你只剩脑袋了，没法写字。”
“我会把你的话都记下来的，”Mímir有些不满地哼哼道，“等到Odin惩罚你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冒犯我是项多不明智的举动。”
“他来不了了，现在我才是国王。”Loki缓缓将Mímir放置在泉边，饶有兴致地说，“不过我的确很好奇你们俩每天都会聊些什么。”
“等等——”似乎被一神一头遗忘的Tom忽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指着Mímir问道，“它就是传说中的那位智慧巨人？”
“是‘他’，来自中庭的Tom Hiddleston。”Mímir出言纠正道，“我还没死！”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只要你出现在了九界的历史之中，我就自然会知道你。”Mímir那张因钙化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脸上布满了得意的神色，“我通晓九界的过去与未来，这也是Odin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守着我的原因，他需要我告诉他Asgard将会走向何处。”
“听上去你只为Asgard的国王服务？”Loki挑了挑眉。
“当然不是，”Mímir回道，“我为任何人服务，只要他们愿意接受条件。”
“你向Odin开了什么条件？”
“Odin用他锐利的右眼向我换取了智慧。④”
“他的右眼？”Loki愣了愣，“Odin一直自称那是他在Jotunheim留下的战伤。”
“这么说也没错，”Mímir翻了个白眼，解释道，“你以为在那场战争里Odin从Jotunheim带回的只有你吗？我和这眼泉水全是他的战利品。⑤”
“我早就知道他在贪得无厌这方面有极大的天赋。”Loki冷哼了声，问道，“如果我向你寻求未来的一切，你会向我开什么条件？”
Mímir抬了抬眼皮，Tom从那极快的一瞥中看出了些阴冷和狡诈。
“我要你的寿命，”Mímir的嘴角显出抹诡笑，“看在你我都算是Odin的受害者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个折，两百年就足够了。”
“什么？两百年？！”Tom听罢立马上前拉住Loki的胳膊，让他远离那颗狮子开口的脑袋，“Loki，别理那颗脑袋！”
“Tom，放手。”Loki却不为所动，他挣脱Tom的拉扯，朝着Mímir说道，“我可以接受。”
“你不可以接受！”Tom重新拉过Loki的手，拽着他就往洞外走。Loki努力想要让Tom松手，却意外地发现身前这个中庭人出奇地用力，一时间自己竟被硬生生拉回了那条狭长的通道之中。
“你在干什么？！”Loki索性伸手拉过Tom，迫使对方停下脚步。
“我在干什么？”Tom觉得这问句有些可笑，“我在阻止你做一个愚蠢至极的决定！”
“愚蠢？我可以用短短两百年的寿命换来预知的能力！你根本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你的寿命漫长，区区百年在你面前不过过眼云烟，但是寿命的价值不是如此来衡定的！等到某一个时刻来临，等到你明白自己青春不在，等到你想要更久地陪伴在所爱之人身边，你就会意识到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分，甚至每一秒都弥足珍贵！这不值得，Loki，你要知道未来的魅力正是在于它的未知。”
“可这个未知正在折磨我也在折磨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担心什么？每一个晚上我都听到从你心跳声中传来的惶恐不安！”Loki用力禁锢着Tom的双臂，道破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你在害怕我会带着你一起走向万劫不复，你所思念的平凡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这些我都知道。但现在，Tom，现在，你可以知道未来的一切结果，并且只需要用我的寿命做代价。如果我知道了未来，哪怕那是一个糟糕透顶的结局，我都还有时间去作出改变！”
“如果你知道了未来，那就成了一个定点，再也无法改变！⑥”Tom从未如此言辞激烈地反驳道，“Loki，你有没有想过这只是Odin的一个阴谋？打开这个地底世界需要的钥匙是Gungnir，这就意味着只有Asgard的国王才可以打开它。可谁都知道Thor只会继续用他的Mjolnir，这说明整个Asgard只有你和Odin能打开它！Odin难道会不知道你一定会禁不住这个诱惑？已经预知了未来的众神之父，难道真的会将一条登上王位的捷径拱手送给你？Loki，他太了解你了，我猜他就是故意布下这个陷阱等着你往下跳！求你，别那么冲动。”
Loki沉默了，他安静地望着Tom，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许久之后，他才摇着头无奈地笑起来，“太荒谬了，Tom。”
“你在指什么？”Tom淡淡地问道。
“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太荒谬了。”Loki缓缓松开他的手，像是被之前的针锋相对抽光了所有的气力，“我曾经绑架你、威胁你，视你的生命如草芥，而现在，你却在试图告诉我生命的分秒都非常珍贵？”
“我于你，就如蜉蝣于我，只能在这世上短暂过活。但这未必不是件好事，越是知道自己寿命短暂，便越是不忍浪费一分一秒，我只希望你能知道这点。”Tom诚恳地望进Loki的双眼，露出丝柔和的笑，“我曾在书里看到这么一句话，它说‘你我皆可活两次，顿悟再无来生之时，前生方逝，今生顿始’⑦，我以前一直无法理解，直到你无数次将我丢到死亡边缘，我才意识到好好活着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们可以赢，Loki，哪怕不依靠这种类似作弊的方式，我相信我们仍可以赢。这样得到的王座和权利，才是你真正一直在追求的。”
“Tom，我的Tom……”Loki叹了口气，伸手将Tom的双手收进自己的掌中，“我竟想不出该说怎样的话语才能使自己拒绝你。”
“那就什么都别说。”
“不，再让我说一句。”Loki望着Tom，缓缓说道，“谢谢你。”
①指Odin的那两只乌鸦
②Yggdrasil：世界之树
③Mímir：北欧神话中的智慧巨人，亦是北欧的始祖神祇之一，由巨人之祖尤弥尔所生。密米尔是智慧之泉泉水的主人，象征著知识与智慧。他与奥丁有很多不能说的秘密。这里的他有点逗比，主要是因为作者受了《洛基启示录》这本逗比同人的影响【x
④“Odin用他锐利的右眼向我换取了智慧”：Odin为了喝一口智慧之泉的泉水，将智慧带进诸神的世界，所以把右眼贡献出去了。
⑤北欧神话里智慧之泉是在约顿海姆的，但为了剧情，我把它改成了在金宫下面，所以就胡掰说是Odin把它偷回来了【x（隔壁老肥说Odin你这个老贼！
⑥“如果你知道了未来，那就成了一个定点，再也无法改变”：这个理论出自腐国国民剧《神秘博士》
⑦‘你我皆可活两次，顿悟再无来生之时，前生方逝，今生顿始’：出自汤抖森之口，2013年SDCC Nerd HQ，翻译来自军团，木有看过的姑娘可以戳这儿→地址 ，老实说这个访谈是我真正入坑成粉的原因，超精彩！
